两年前,周泫不仅威胁时济,更间接性害死苏鲤。
虽九死一生,然运势了得,她借着时太太的通行证,过五关,斩六将,顺利拿到生者牌,高枕无忧。
一年前,时济从疗养院回来,与她第一次见面场景至今记忆犹新,他目光平和,浑身上下还是那份不可亵渎的光芒与疏离感,他见她,还客客气气的,问:“在时家工作还习惯吗?”
她恍然大悟,他把与苏鲤的岁月从脑海剃得干干净净,她顺水推舟,将事情拐了个弯圆了过去。
这一年来,D先生远赴海外,没了消息,周妈和管家也被她辞退,除了郑飞还与他们有往来,其余和苏鲤有关的人和事都像蒸发了一样,悄无声息。
尽管她与时济并不亲密,但她仍享受这种感觉。
周泫翻箱倒柜,迫切想找到钥匙打开地上横趟着的褐色皮箱,她站在书柜的缝隙间摸索,掏出一本本厚重的商用书籍翻来覆去,都没有,她将桌上的笔筒文件一一拿开,又俯下身子拉开每一只抽屉,仍旧无所获。
她胸口堵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念,环顾四周,喘着粗气,最终掏出手机叫了开锁的师傅。
小清开的门,将师傅迎进来。
周泫在室内听到声音才整理了衣襟,捋顺头发,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师傅,我这有个箱子的钥匙丢了,打不开。”
“哦,我看看。”,师傅背着工具箱,跟着周泫往书房去,“是密码箱吗?”
“不是的。”,周泫蹲下身子,将箱子竖起来,“这里有钥匙孔。”
“这个钥匙孔少见啊,我试试看能不能开,不能开的话就只能撬了。”
“您尽量打开它,这箱子是我老公的,弄坏了不好交代。”
周泫打眼瞧着师傅从工具箱拿了细长的东西,探进钥匙孔里来回转动,细小的金属摩擦声传来,像是机械小齿轮在互相碰撞,她屏息凝神,跟着师傅的注意力一块紧张。
没一会儿,师傅又换了工具,周泫双手抱胸,递了个眼神给小清,“去泡杯茶。”
“不用。”师傅客气道。
“没事,应该的。”
小清拖着茶盘来,只闻清脆一声响,锁开了。
周泫连忙按住箱子,阻止了师傅下意识的动作,“小清,快请师傅休息去客厅休息。”
“师傅,您这边请。”
“好。”
周泫重新阖上书房的门,她缓缓推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同样的蓝色药盒,开口处的商标都还没撕。
她拿在手里,仔细浏览药盒上的内容,应该是时济治疗时的药物。
周泫松了口气,重新锁上箱子,放回原处。
那个女孩就算是苏鲤又怎样,时济已全然忘却,见她如今的模样,想必也成不了气候。
“如今,我才是时济的合法妻子。”
一周后,苏鲤收到了派出所寄来的证件,她摸着新鲜出炉的身份证,决定好好感谢一下郑飞。
“喂,我是苏鲤,我的身份证到了,就,你最近有空吗?”
“怎么?想请我吃饭?”
“那是自然,不感谢你一下,我寝食难安。”
“那就今晚吧,下班我去接你。”
“好。”
苏鲤喜滋滋的挂了电话,将证件揣进兜里,再拿出来,瘪了瘪嘴,“我好像缺个包。”
下午休息时间,苏鲤回宿舍换掉工作服,往A区最繁华的商业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