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苏鲤预约的心里医生在上午十点钟。
因为诊费很贵,按小时计算,所以她也没敢让医生等,提前几分钟就到了。
医生的办公室很大,很整洁,亦很独立,所以说位高权重还是很有必要,至少生活的十分舒适。
代乐是心理学这方面比较权威的专家,人家在国外进修多年,研究过的病例数不胜数,也算经验丰富。
苏鲤第一次到她办公室显得十分好奇,像个宝宝一样,东看看西瞧瞧,然后礼貌又热情的跟他握手。
“你好,我叫代乐,是你这次的心理医生。”,代乐看起来很随和,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比的距离感,“干我们这一行的,与其说是医生,更像是树洞,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很轻松的表达出来,不需要有负担,我们不仅是树洞,还是可以上锁的安全树洞。”
苏鲤笑了,觉得他格外诚恳,“谢谢,不过我是有问题来的。”
“你说。”
“我小时候有条非常喜欢的毯子,春夏秋冬都爱不释手,总是洗的干干净净放在衣柜里,但是今天,我发现毯子在外地的一个亲戚家。”,苏鲤讲的尽可能地详细,“家里人是绝对不可能把一条破毯子带去亲戚家,我也没有记忆,这条毯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亲戚家,还是外地,路途遥远,我都觉得它是条魔毯,自己飞走了呢。”
“嗯。”,代乐听的很认真,“这种情况的解释有太多种了,毯子虽然不会飞,但完全摆脱人为因素。”
“也是,可是如果小时候的记忆忘掉了,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找回吗?”
“遗忘的事情一般都被埋在潜意识的深处,像挖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些时间,并且要接受催眠治疗。”,代乐道:“如果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记忆,我是不建议这样做的。”
“那如果是呢?”
“那我会尽力一试。”
苏鲤预约了代医生三个小时的病程,为了不花冤枉钱,苏鲤大部分的烦恼,也都一股脑的倾泻了出去。
正午,时济被叫去时宅吃饭。
他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时忠见到他还是欣喜的,“你来了。”
“嗯,爷爷,最近身体如何?”
“我好着呢,不用担心。”,时忠拄着拐杖在餐桌落座,“你最近头疼的毛病,还有吗?”
时济愣了一下,“是李超又多嘴了吗?”
时忠瞪他,“汇报情况,是我嘱咐他的任务,完不成可不行。”
“我没事,吃了药就好多了。”
“唉。”,时忠叹了口气,“你现在大了,很多事情爷爷也是有心无力了,听说代医生回国了,我帮你约了他下午的诊,你直接过去吧。”
“爷爷......”
“嗯,你吃完饭直接让司机送你过去。”时忠还是改不了固执的性子。
时济没再犟,算是默认了。
“对了,周泫那个女人有没有再威胁你?”
“爷爷,这些小事儿您就不要再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嘛,我们时家要是因为一个女人就断送了清誉,那我这几十年不是白活了。”,时忠说起来有些激动,“所以说,女人坏事儿,你看看之前那个苏鲤,搞什么死而复生,弄得新闻满天飞,现在这个周泫,也是面善心狠,表里不一,我第一眼见她,就知道这个姑娘不是什么好人家得姑娘。”
“还有时辰的母亲......”,时忠拿起筷子,“不说了,你以后选人可要擦亮眼睛,我看你白爷爷家的孙女就不错。”
“人好,长得也好,关键是知根知底,与我们家也是门当户对。”
时忠直视他,“人家是书香门第,妈妈是教授,从小就教养的十分礼貌。”
“爷爷,我吃饱了。”时济放下筷子,不想在听这些闲言碎语。
时忠立刻示意管家拦住时济,管家恭敬,“少爷,您稍等,我派车送您过去。”
“......”时济托着肩膀上的外套,看来今天是难逃一劫了。
不过好在是看病,不是什么相亲大会或者家长见面会,那种他估计是要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