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最近是又有什么烦恼吗?”代医生从饮水机为她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谢谢。”,苏鲤的目光从水转移到代医生的骨节分明的手,再到代医生的套着白大褂的肩膀,又迅速垂下头,“确实有个没法解决的烦恼。”
“是什么?”,代医生温和道:“没关系,畅所欲言,你懂的我们的职业操守。”
苏鲤点头,看了一秒对面的男人,又移开视线。
“这件事儿是和时济有关吗?”代乐觉得对面的人顾虑重重,于是便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苏鲤惊恐地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我信。”她看上去很诚恳。
代乐很开心她的肯定,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似乎是在等在她烦恼的下文。
“就是有一个男孩追我。”,苏鲤皱着眉头,又舒展开来,看向对方,“我觉得他略微有些可怕,我想问问到底如何才能让他不喜欢我。”
“......”代乐没急着讲话。
这种带有凡尔赛本质意义上的话多少让听众耳根酸软,苏鲤说完也有些尴尬,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斟酌一下用词......
“你可以再多介绍一点关于追求者的信息吗?”
“嗯,好的。”,苏鲤继续道:“他是大学生,我是去学校给弟弟处理纠纷的时候遇上他的,恰巧他也算是帮凶者之一,后来又偶遇过好几次,我觉得他有点太过于热情,或者执着了。”
代乐点头,“这种情况发生在年轻人身上也是屡见不鲜,单凭你的描述我其实不足以判断什么,但最好的放式不是一味的拒绝,因为我们还不了解对方的底细,所以最优的办法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一次,后面他再死缠烂打,冷处理便好。”
“被拒绝一次,因为喜欢的情绪在驱使,他可能还会跃跃欲试,但你给他难堪次数多了,男生的自尊心势必受影响,最主要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可......”,苏鲤顾虑甚多,“他有次还找到家里来了。”
“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报警,我相信以你的身份,和时济的督促,警方不会敷衍了事的。”
苏鲤叹了口气,“你说他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病娇?”
代乐笑了,“病娇虽然是二次元词汇,但放在现实生活中就是反社会型人格,他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于损害到身边人的权益。”
“他们大多有着不幸的成长经历,不光光是父母角色的缺失,大多数在孩童时期就受到过严重的虐待,这种过重的心理创伤让他们的人格扭曲,所以遇见病娇,第一件事儿是要跑!”
“嗯。”苏鲤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苏鲤便拿包起身走了。
这次她直接去了圣安别苑,敲开门,时辰身上穿着松垮的睡衣给她开门。
“姐姐~”
他看清楚来人,就想贴上去,被苏鲤无情推开。
“贺约翰在吗?”
“哼,无情。”时辰撅着嘴巴,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我找他有重要事情,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晚上吧,我听他说,今晚没有晚自习。”
“那我过会儿再来。”,苏鲤重新跨上包,揉了揉时辰细软的呆毛,“晚上他回来给我打电话哟。”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