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将自己所了解到的实验室的具体情况,如数告知了朱探长。
她和贺约翰一同调查得知的线索与疑问也一一标注在文件上,等着后续朱探长给出答案。
谈话几乎已经接近尾声,贺约翰背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让他看起来不仅仅只是拘谨,而是有些堂皇。
苏鲤注意到他的特殊情况,以为他是崇拜探长,或者对这份职业感到惊奇才如此,所以他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反而加速了收尾。
“事情的始末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
“嗯。”朱探长没什么意见。
“朱探长!”贺约翰激动地站起身。
其余三人的目光一下子到了他的身上,贺约翰不由得挺直了脊背,“我...我想请探长帮我...帮我查清我哥哥的死因!”
他梗着喉咙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手里紧紧攥着的资料本来是应该在这个时候递出去的...
探长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你这个案子与苏小姐的案子应该是有关联的,所以你别急,到时候有了线索,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看如何?”
“啊?”
他这才想起将手中的资料递过去,“这是我收集的当时的资料,都是相关信息。”
“好。”朱探长人很随和,他把袋子提在手里,与三人告了别便出了律师所的大门。
苏鲤与贺约翰一同从律所离开,她拍拍他的肩,像是抚慰性似地,“你不要太过于着急,真相总会浮于水面。”
贺约翰没说话,头低着看着脚尖地位置,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向了车子。
“姐姐,我想自己走走。”贺约翰表情淡然,苏鲤看不出什么。
“嗯,你的案子探长也会一同帮忙调查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担心,都会水落石出的。”
“好,我明白了。”
贺约翰正抬步要走,又折返回去,问苏鲤,“那费用?”
他指腹摩擦着短裤兜里的银行卡,刚刚也忘记咨询费用的问题了,也不知道这银行卡的钱是否够支付所需费用。
苏鲤愣了一下,看出了他的焦虑不安,原来是因为钱的事儿。
她叹了口气,“探长接案子算费用,你的案子与我的有关联,算作一个案子处理,所以费用你完全不用担心,只需要到时候听候消息就好。”
“现在正是查找线索的关键时期,所以尽可能的避免打草惊蛇,你好好上学的,说不定期末考之后,案子就有突飞猛进的进展了。”
苏鲤瞧着他额前的川字眉,也有些发愁,这孩子从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尽管现在长大成人,身边没个家长什么的还是挺令人担忧的。
“我会的。”
他此刻看起来并不算悲伤,反而心情很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