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济回公司开会,苏鲤被卫储拽出了爱巢。
一个浑浑噩噩睡地昏天暗地,一个精气神儿足的像只打了鸡血的疯牛。
“你怎么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呀,也不怕胖。”,卫储撇了一眼副驾驶蔫了吧唧的苏鲤,“康康你自己吧,像什么样子,邋遢的不像话。”
苏鲤不以为意,本来今天下午她就没打算再出去,是这个‘好朋友’连拖带拽,不然自己也不会是这副模样,“是是是,我邋遢,我邋遢你还带我干嘛?”
“送我回去!”她语气不客气,像是起床气。
“我不!”卫储也硬气。
苏鲤当场翻了个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得帮我,我和白桃有幸到了同一剧组,但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其余连打个照面的接触都没有。”,卫储锁紧了眉,“我觉得她在躲着我。”
“怎么办?”
苏鲤抿了下嘴角,“不躲你才怪呢。”
“你当初是怎么放弃人家的,现在又当舔狗,这么出尔反尔,在女生眼里犯了大忌,你喜欢她,就要坚定,不能松开她的手,一旦你松手,就没有然后了,懂?”
“那你呢?”
“我什么?”
“你不是也松开过时济的手吗?”
“我......”
回忆在苏鲤的脑海里上演,一幕幕她撮合他和周泫的事情操碎了心,到后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再是芯片范畴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们的关系才有了进一步的推进。
直到周泫转而朝别人抛向橄榄枝,她这才放心的任凭自己爱上他。
“我那是迫不得已。”
卫储声音沉静,“两年,你消失了两年,若你真的早就活着,不应该第一时间回来吗?”
苏鲤皱眉,“阿储你......”
“......”
一路无话,苏鲤心里琢磨着卫储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回来是故意的,故意失联,故意假装自己已经去世,让活着的人心力交瘁。
他是这个意思吗?
苏鲤嘴角下拉,一股无力感从头慢慢往下坠,她的感官被这种无形的压力感笼罩,当时的事情她尽力了,如果卫储真的因为这种事情耿耿于怀,她除了惋惜,伤心,又能做什么呢。
人的作为是有限的,太有限了。
卫储将车停在自家的地下车库,他解开安全带,没看苏鲤,“下车,我先带你回家洗漱一遍。”
苏鲤从车里下来,步子很小,跟在他身后磨磨蹭蹭的样子。
他大步流星,站在电梯里,朝她道:“搞快。”
苏鲤小跑着踏进电梯,在他身边站定,卫储摁了楼层,电梯缓缓上升,两人似乎谁也不想跟谁说话。
多年的革命友谊不会因为一次别扭就分崩离析,该互相帮的忙,还得互相帮,只是态度问题,那便是各凭己见了。
好久都没来过卫储的小窝了,比以往看起来乱了些,沙发上扔着几件衣服,餐桌上还有套外卖盒没有收拾,冰凉的墙壁上的装饰物都被摘了下来,陶瓷茶杯的把手也缺了一个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