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分钟后,似乎是想明白了,贺约翰才慢吞吞的站起身,坐在时辰身边。
苏鲤不解的瞄着他,头都快埋进胸脯里了,“怎么了这是?”
“学校出了点事儿。”贺约翰难以启齿。
“嗯?”
他硬着头皮抬头,眼敛上的伤一脸无遗,额角、鼻骨和嘴巴上似乎都挂了彩,苏鲤细心的瞧见手肘上还有大片的青紫。
“这是打架了?还是被打了?”
时辰叹了口气,“打架。”
“......”
“有点严重呀,要不要去医院?”苏鲤皱着眉头问。
“看起来都是外伤。”,时济道:“男孩子,不用去医院。”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苏鲤问。
“同学说我哥哥卖的芯片,是害人命的芯片,后来,就打起来了。”,贺约翰实在不好意思,“辅导员让我找家长来处理这件事儿。”
“你先动手的?”
“嗯。”贺约翰点头。
“没关系,不去也没关系,我就说我哥已经去世了,别的亲戚也都不方便。”贺约翰这句话不是托辞,是实话,哥哥去世,他也满了十八岁,再无监护人,别的亲戚断然不会为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小事儿过来走一趟。
苏鲤看着他,有些心疼,“什么时候去?”
贺约翰抬头,“苏姐。”,他带着哭腔,“周一.....”
“行了,周一我陪你去,动手固然不对,但他嘴贱被打也是活该。”
“先吃饭吧。”,苏鲤道:“你不用担心,事情都是会解决的。”
“用不用我陪你?”时济抚摸苏鲤的头发。
“不用。”
因为明天周日,所以时济留宿,时辰与贺约翰早早回了圣安别苑。
离睡觉还有段时间,苏鲤躺在沙发上看漫画,时济去D先生书房挑一些喜欢的杂志看。
两人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突然,门铃响了。
苏鲤疑惑,“这么晚了,是谁呀?”
她站在门后的显示屏前,身子一僵,是姜贤。
他搬回这附近了?
正犹豫着是开门还是不开门,时济便来了,“姜总?他来干什么?”
“你们认识?”
“嗯,有过好几次合作。”,时济道:“是时启的大客户。”
“不过这么晚过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儿?”
苏鲤叹了口气,“请他进来就知道了。”
姜贤进门,看到成双入对的两人愣了一秒,随即恢复正常。
因为她身上没了芯片,短时间内姜贤还不会对她不利,要不然在车上的时候早就动手了,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叔叔。
恢复记忆,到底如何才能恢复记忆?
苏鲤因此还额外约见了一位着名的心理学医生,听闻是个抢手的人才,最近才归国,他似乎只接受熟人介绍。
现代人压力山大,找到一位可以沟通,并得到良性建议的心理医生实在是太重要了,苏鲤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万一姜贤说的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