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出席。外公都给你订旗袍了!”
“旗袍不重要。离婚才最重要!别本末倒置了!”季晴强调。
“你早就想离了吧?”
秦暗原地不动,沉暗的眸深不见底。
她又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用尖爪利牙防备他、反抗他。
“你难道不想吗?”季晴反问他。
“离婚是为了自由,还是有喜欢的人?又或是,你厌烦我了?”
秦暗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想知道,她急于离婚的真正原因。
“你说呢?”
季晴对上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不懂他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
离婚由他决定,他选择季雨,还想她怎么做?
但凡他能给她一份爱,她也会尝试去争。
可她什么都没有,她只剩下尊严。
所以,他想听到什么回答?
手机响起,打破此刻的寂静。
是季晴打的车到了。
她接起电话,不再看秦暗一眼,钻进停在医院门口的滴滴车中。
坐在车内。
季晴透过车窗,盯住秦暗欣长的身影。
他在风中静静伫立,视线落定在她的位置。
风吹过时,他衣领飘动,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被遮住,少了分尖锐,多了分伤情。
伤情?
季晴讽笑。
她可能产生世界十大错觉了吧。
秦暗对她,怎么可能有情?
他心里,爱情那一房,装满他与季雨的过往。
她曾经与季雨互换身份,偷偷享受过他的那份深爱。
偷用季雨的身份时,她一声娇嗔,他连命都能给她。
可当她做回自己时,两年都暖不动他的心。
外人眼中,这段婚姻琴瑟和谐。唯有季晴知道,她始终站在他心房外,连门都敲不开。
爱与不爱,她深有体会。
车子远离医院,季晴思绪回笼。
从死去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
会所。
秦暗如牛饮水般的灌下一杯杯威士忌。
陆诚都看傻眼了。
“他这又怎么了?苦大仇深的!”
陆诚手肘撞身旁的沈清阳,“你去哄两句,叫他少灌点。别把自己喝进医院了。”
陆诚唯一庆幸的,就是今天陪酒的不止他一人,还有沈清阳。
不至于他一人善后。
沈清阳反倒轻轻抬手,呼叫服务员,“再来一瓶。”
“你们俩搞什么啊。”
陆诚端着一杯特调蓝海,眉头紧皱,“来酒吧不玩女人,不玩游戏,光喝闷酒。那你们还不如在家里喝呢,喝完直接躺下,不用折腾别人!”
没人搭茬陆诚的话,沈清阳的酒杯轻轻碰上秦暗的,“干一个。”
两人,一口饮尽。
陆诚眉头抽搐,“你两不会都喝个烂醉,留我善后吧?”
“那对姐妹,你选不下来么?”沈清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