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
季晴哭了好久,好久。
秦暗怎么哄也哄不停。
最后,他只能以唇堵上,将她的哭声堵在喉咙口。
病房,才静息下来。
可他的吻,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堵哭声?
双唇相贴的那一霎,就像开闸泻洪。
秦暗一发不可收拾!
他尽情的,肆意的,疯狂的直驱而入,掠夺城池!
一分不漏,扫荡她的唇腔。
季晴就是一只身娇体软的兔子。
像被他拎住耳朵,没有一丝抵抗力气,软在他臂弯中,娇弱似水。
吻了不知多久。
唇瓣分离时,藕断丝连。
季晴又重新啄上他的唇,吮走那条不知是谁的口水。
她眸眶通红,眼神又乖又软又糯。
秦暗抵抗不了,兔子这么乖巧的眼神。
他用格外温柔的声音,低语相问:“身体还好么?”
“恩。”
季晴点头。
旋即,又反问向他:“你呢?你还好吗?”
“我不好。”
秦暗剑眉紧锁,“我哪里都不好。”
尤其是想到,她那段胎死腹中的暗恋是沈清阳。
秦暗从头到脚,从身到心,难受的像被抽骨剔肉!
“你是不是很痛?哪里都痛吧?”
季晴慌张起来,“我知道这种感受,之前我重伤也是这样的痛。你快起来,去床上躺着!”
秦暗听话起身,移步床上。
季晴为他掖好被子,想按床头铃找医生,却被秦暗扼住手腕。
“我很好。不用找人。”
“可你很痛啊。让医生来看看,如果真的很痛,可以给你上止痛泵。”
季晴还是撇开他的手,摁响床头铃。
她自己是疼痛敏感体质。
重伤醒来后,用了好几次止痛泵。
效果很不错。
所以也推荐他用。
可秦暗哪是怕痛的人?
医生被她喊来,也是白喊。
很快,被秦暗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你不痛吗?”季晴又问。
“痛也不用止痛泵。”
“可是止痛泵效果很好。我怕你太痛了,忍不住……”
季晴话音未落,秦暗就已握住她的手,压到他心口。
只听他慢道,“笨兔子,你才是最好的止痛药。”
季晴的心‘咯噔’一下。
轻而易举,为他悸动。
还是那么不争气。
每次分开时,头脑都很清晰,很理智。
很明白自己追求的是自由,要的是由自己掌控的人生。
可他一到眼前。
就鬼使神差,被他撩动,为他心动。
爱了那么多年,心还是会狠狠跃动,像刚爱上那样。
她真是,太失败了!
“你怎么会晕倒?体质这么差?”
秦暗关切问着她。
很在意。
她那怎么养,也养不红的嘴唇,与恢复不回来的身体。
“没有,我身体挺好的。只是来医院之前,为了找我弟,跑了好久,跑到没有体力了。”
季晴解释着。
后知后觉。
她意识到,今天音乐节上遇到的黑衣男人,就是秦暗。
虽然,他现在穿着病服,不是那身黑衣服。
“你既然都到现场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季晴咬住下唇,“又戴口罩,又戴帽子。装作路人,悄悄盯着我。你觉得那样很好吗?”
“那样不好么?”
秦暗反问完,还提醒她:“是你说不让我去,我尊重你。”
“我说的是不让你去,不是让你偷偷去。这根本就是两个意思,你别偷换概念!”
“我要是没跟去,你就不是为我哭,是为你弟弟哭了。”
秦暗为自己贴金,“你弟弟那孱弱的身子,能受得住几脚?是我护住他,他才只受一点小伤。否则,你得给你弟弟送丧。”
季晴抿唇,反驳不了他。
沉默半分钟。
她垂头,低低道出一句,“谢谢你救了小宝。”
“照顾我。”
趁机,秦暗提道。
“恩。”
他用生命救下她弟弟,季晴没有拒绝的道理。
秦暗唇角轻扬,拇指摩挲她的小手,又闲聊道:“你后来去哪了?我找遍全场,都没找到你。”
季晴如实回答:“我和霜霜,去清阳哥的房车上休息了。清阳哥是开房车来的。”
沈清阳……
秦暗唇角的弧度,因为这个名字,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