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抱歉让你们担心。”
他越过了我。
“既然他醒了,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呢,拉维尔先生。”
听见这话的拉维尔才起身走出去。
原本的位置换成了卡珊德拉坐下。
“那个……”
还没说出什么就被卡珊德拉弹了额头。
“你在搞什么!”
“对不起。”
“一眼就知道是圈套的东西你还就这样傻傻的跳进去了。”
因为连自己都觉得很蠢,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你还是多骂我几句好了,我也希望下次自己脑袋能灵光点。”
虽然不是没有这样过,不过倒是很久没有这样挨骂了。
“若不是拉维尔赶到,你知道你现在就是一团肉酱了吗?”
“我知道。”
毕竟那时候的感觉还蛮真实的。
虽听说有人会在冥河边对你招手,但我还是只有感觉到肉跟骨头分开的触觉而已。
“你才不知道。”
“不,我知道,那种失去身边的人的恐惧感。”
伸手碰触了卡珊德拉,平常高高在上的他红了眼眶。
他抓着我的手,颤抖的握着。
虽然贵族的暗地里并不光彩,但身边的亲友遇到了这种事情,还是会受不了的吧?毕竟他也只是一般人。
“我在这里,没事了。”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恢复原本的冷静。
我试着询问他了解现况。
“所以说我睡了几天?”
“一周吧,光是治疗就用了一天,失血的量太多,所以神殿可是轮流为你施展圣愈。”
可以想象这治疗费之高……。
“有查出是谁做的吗?”
“是之前那个被解除爵位的贵族,你应该让他隔天就被吊在城门口才对。”
“被反咬了吗?只能说自己笨吧,怪不得别人。”
冒险者的行规也就是发生了就面对嘛,不管是掉进陷阱或是被诈骗都是。
“那些人在事件发生的隔天就已经处死了。”
“是教廷那里审理的吗?”
“不,是圣王将抓到的那些人亲手把头斩了下来,他知道你的事情后非常愤怒。”
“自己的玩具被抢走了嘛……”
我好像能够理解那种不悦感。
之所以拉维尔能赶上,还多亏仆人貌似知道是圈套分成不同的路线去汇报。
在他寻找的时候遇上了逃过来的葛瑞尔。
“虽然很想好好感谢他,可是感觉上很难。”
想到了刚刚的样子,不管怎么样都很尴尬。
卡珊德拉叹口气。
“你差点,让拉维尔发疯了。”
这么严重的吗?
“什么意思……”
“若是他那时候没有成功召唤圣物的话,他应该也会受重伤吧。”
“召唤了圣物吗?”
是件好事呢,虽然是用自己半条命换来的。
“好像是你那时候一直重复着那几个字跟濒死的样子,让他的精神有些承受不住。”
那几个字……丢下我快逃吗?
当冒险者的时后偶尔会听到,不过我觉得在战场上待过应该也不会对这几个字有太大的情绪吧。
毕竟不丢下来,就会被牵连进去了。
“所以说他是那时候发现我的假身分的吗?”
“不,是在神殿治疗的时候,你那时候头皮都掀起来了,为了治疗不得已才解开来。”
如果自己的朋友全身血淋淋躺着的确很可怕,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冒险者通常不太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考虑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