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偷听的某人有听到该听的事情就好了。
伸手拿了放在床头的小鞘,把剑拿出来放在眼前。
透明的琉璃在灯光下随着角度投射出漂亮的光芒碎块,像是亚娜逸丝圣祭那天那样。
用指甲轻弹了一下,发出了小小的声音。
“真美。”
让人平静的光辉,陪伴着我入眠。
可惜的是睡醒状况并没有太多缓解,好像还发烧了。
装做没事撑着走下楼,他们三人正坐在椅子上。
卡珊德拉似乎觉得我不舒服。
“还好吗?”
“至少比昨晚好。”
“把饭给吃了吧。”
管家把饭送上,我只喝点清淡的汤就说吃饱了。
看着维札的表情,我说。
“我只是不想要乘车的时候吐得唏哩哗啦。”
“真不行的话就再住一天吧。”
“住也是睡,不住也是睡,我在车上睡就好了。”
于是搭上车的时候,我躺在卡珊德拉的腿上。
由于面向卡珊德拉,所以怎么看最多也只能看到她丰满的胸围。
“真是个好风景。”
“原本可是大人专属的位置喔。”
“可是他从来没躺过吧。”
当事者双方一片寂静。
“……我是不是起来比较好。”
“大人准的,你就躺吧。”
虽然看不到维札的表情,不过应该很好笑。
阖上眼,日光下的车内感觉是半片灰色。
依然左右摇晃的车体继续加重着恶心感。
这时候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在轻声的咒语后,意识就从那片灰色内消失。
有人在那里。
但每往前走一步就发现到无法靠近他。
黑色的长发染着鲜血,苍白的脸颊,失去双腿的下半身,那个少女说着。
“丢下我,快走。”
那是我最后见到他笑的表情,带着眼泪。
再回神,看见了被兽群包围的拉维尔,
无法碰触的背影,好几次呼唤了他的名字,但他似乎都无法听见。
我不断地说着。
“拉维尔。”
“拉维尔。”
“拉维尔。”
正当他似乎听见,我想说出“快走”这两个字时,他抱着我。
有点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一瞬间觉得要是能不要走就好了。
意识又渐渐的被抹去。
即使是梦,那也是个好梦吧。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第二天下禢旅店的隔天早上。
为了要请药师帮我看诊所以多停留一天。
听说昨天出发后就发现我发烧一睡不起,还一直梦呓弄得大家很紧张。
现在被抓来洗澡的我,一杓水倒在身上。
“我自己洗就好了。”
“不行,你要是倒在浴缸里面会很麻烦的。”
“可是……”
“那好吧,只好在你昏倒的时候请大人来搬你了。”
“对不起我错了。”
他仔细的用肥皂搓洗着手指,一边按摩揉捏。
只是洗澡不用这么夸张吧,平常都是随便一冲,抹一抹就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