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都伤成这样了没有感觉吗?”
解除了魔法,他就这样抬着我坐在长椅上,让我背对着他。
真的有受伤吗?
他解开我右肩的斗篷,底下的衬衫露了出来。
“你有办法自己唱恢复的圣言吗?因为现在还没止血。”
完全在状况外的我也只能照着他说的唱起圣言,心里一瞬间和那时发生的异样连结起来。
是那时候造成的?那到底是什么?
圣言这时因为分心停下,引起了维札的注意。
“克利香缇?”
“没什么,只是……。”
感觉上还是要找人商量。
不,现在要紧的是把伤口的事情处理好。
将注意力放回了咏唱上,我闭上眼唱了一首 长圣言。
但我张开眼睛时,人是侧躺着的,就像是回到了庆功宴那晚,躺在治疗室里面,而维札跟拉维尔也在。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点记忆也没有。
“我刚刚失去意识了?”
“还说呢,你重新再唱的时候才两个音就倒下了。”
就像是记忆跳跃那样,无法确认什么是记忆,什么才是现实。
觉得有点害怕,一股莫名的无力感,这种事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我淡淡地说。
“如果这是病的话,或许……”
早晚会死的吧?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我只能给自己这样的答案。
拉维尔坐在床边,一脸担忧。
“不会有事的。”
“嗯,也是呢。”
不能说,会让他们担心的。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事情,那次也好,这次也好,都是在无预警的状况下出血。
而且不会觉得痛,我伸手用力捏了自己的手臂,虽然很能忍痛了,但是还有痛觉。
“维札,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
“你可以用剑砍我吗?”
这种奇怪的要求让两个人都露出了“这女人肯定是脑子撞坏了吧?”的脸。
拉维尔一定下不了手的,所以还是拜托这家伙吧。
“我需要找治疗士或是药师来给你看看吗?”
“不用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痛觉正不正常而已,用我的短剑稍微把刚刚你看到受伤的地方划开可以吗?”
他挑起眉,拉维尔则是有点难受的表情。
“我了解了。”
“维札!”
“放心吧,我没有那种嗜好。”
不,你有吧。
内心小小地吐槽着。
我背对他,照他稍早检查的位置,应该是在右背……
一个难忍的痛楚从失去羽翼的旧伤口随着触感渐渐滑下。
抓紧了自己的手臂,看来是没有问题。
“那是、魔法吗?”
“大概就是感知增幅之类的?稍微让痛觉提升了一点。”
“太感谢了,还真是痛彻身躯的魔法啊。”
原来还有这种刑求的方式吗?把感知增幅附在他人的身上,藉由倍增知觉的方式让对方早晚自我崩溃。
似乎觉得我非常难受的样子,拉维尔让我靠在他的怀里。
“你还好吗?”
“死不了,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
维札将双手环抱在胸前。
“没有任何的线索吗?”
说出有关自己使用水魔法的异样,就算不拿着琉璃剑,有时单独使用水魔法操作时,那个幻觉也会像是将魔力注入琉璃剑时一瞬间闪过,但貌似魔力使用的效果较低,所以那一闪的时间更短。
“从来没听过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