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只能用“美的连骂人都像是幅画”来形容的女性正说着要如何处置我的计划。
我看到她的时候,维札也只是单纯地请他照顾我,问了卡珊德拉也没有明说他跟维札的关系,侍从吗?但侯爵家感觉不太像会随便把女儿送到那种人身边吧。
“你不会是被父母卖到维札身边专门放高利贷的吧?”
听见一旁的洁西亚“噗嗤”笑出声,但卡珊德拉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那双蜜色的杏眼有着深邃的眸光,与他的黑发像是夜空里的星星一样被衬托着,比亚娜逸丝更加雪白的肌肤配着那抹红蔷薇的唇瓣,如果圣女是这种美女也很适合,为了成为他脚下踩的尸体会心甘情愿地送头吧,更遑论是获得他一个笑容或是媚眼这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
“变得这么口无遮拦,究竟好不好呢。”
“有那么夸张吗?”
“你以前只是行为傻而已,现在连嘴巴都变成这样。”
“我现在就只是个普通的冒险者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比起想自己是个什么圣女啊,骑士团员啊,现在残存的记忆就只是个“被踢出队伍独来独往的冒险者。”
已经不存在的东西要重新学习就感到麻烦,现在我比较在乎的是身体的问题。
飞行的问题,以及失去羽翼以后战斗上的改变。
平常为了战斗,左半部的重心会特别在意,现在如果用同样的力道控制,或许会摔个四脚朝天。
与其上那些没有帮助的课程,我还是希望能找个人训练一下战斗技巧。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安静。
注意到这件事,我看了他们,三个人都看着我。
我说错什么话吗?
“呃,怎么了?”
卡珊德拉只是闭上双眼。
“失礼了,说了不适当的话让您感到不舒服。”
为什么要突然道歉?而且还把称呼改成您。
满头雾水想着刚刚说了什么话要让对方感到罪恶感。
“我没有感到不舒服啊。”
回答的是亚娜逸丝。
“明明受伤最重的是克利……”
“我却只想着陛下跟其他人该怎么办。”
洁西亚跟着叹气。
虽然是有点困扰,不过也不到说两句就会受伤。
我承认自己的脸皮还是蛮厚的。
“不就是点小事而已,你们太夸张了啦。”
“失去记忆哪是小事情啊!”
洁西亚相当激动,我只是无奈地笑。
“我一开始少一只翅膀的时候你有这么激动吗?”
被这么一堵,他没有回话,最后摇摇头。
“所以我说啦,不过少了记忆跟另一边翅膀而已,跟一开始残废的样子也没什么差嘛,如果今天我是记忆消失到物体辨识不能或无法说话是另一回事,但现况对我来说真的还好,只是有点困扰而已。”
你不会因为对方突然从半残变成全残就特别关心人家吧?既然要关心人家的身体障碍,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关心呢?
洁西亚想了想,但说不出个所以然。
“就是觉得,嗯……”
“很可怜?”
“……嗯。”
“那就不是什么问题了,真的同情我还是替我挡挡卡珊德拉的教育课程吧。”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