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彷佛两个老人闲话家常一样,无关痛痒的谈论着要被杀的话题。
“还真是难为你了,我会手下留情的。”
我说。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看着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觉得有点逗趣。
“你要是能放走我事情会比较简单啊。”
“不可能,毕竟这也是主子的命令,就算我被打到伤残,只要命令还在,就算用爬的也必须阻止你。”
“看来这魔法也很没人性。”
“你难道对奴隶魔法有什么美好的幻想吗?”
“只要意念是对的就不会受到反制之类的?”
毕竟奴隶的魔法不会干涉到身体动作,只要精神能承受或是能瞒过主人,身体照理来说应该是可以做完全相反的动作,就像是左手画方右手画圆那样。
“这魔法非常严苛,只要是执行中做了不属于那个范畴内的动作都会被认作是违反命令。”
“原来是相反的判定类型吗?这就没办法了,总而言之,我会试着一下就把你直接打昏的。”
“……我还是选断手断腿好了,我只怕那一睡会到常世之国。”
“不过就是用肉体让刀直接折断而已嘛,打在人身上顶多跟被铁匠槌打中而已啊。”
“……没人会想被那种东西打的吧。”
我拉筋放松,换个坐姿。
“战争就是那样子的东西啊,即使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必须互相残杀。”
“也是。”
他往后仰躺,看着天花板。
“要是能快点结束就好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
彼此都无能为力,只好随波逐流。
在无尽的黑暗中,声音环绕在周遭,但什么也看不见。
令人不安的哭嚎和着建筑焚烧倒塌的声音,似乎就像是自己将眼睛闭上不去看而已,就像是在耳边呼救一样,可以感受到那股恐惧。
只要张开双眼,那或许是地狱。
那就闭上眼,遮住耳朵,无视这一切,或许这样会好一点,什么也不做,也不会有人责怪。
但这样好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心里很清楚吧,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把愿望说出来。
“别哭……别再哭了。”
睁开双眼醒来,洁白的床廉透着日光,帘外似乎有人在那。
这里是现实吗?我眯起眼,那些看见的记忆,在我被夺去身体的时候,虽然很远,却又历历在目,但在那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香缇?”
因为太过疲累,我没有理会呼唤,但旁边的另一个声音揶揄着他。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不过是稍微动了一下而已。”
“……我以为他醒过来了。”
“又不是在站哨,你就不能等他自己醒来叫人嘛,还跟其他人说的一样,去掉战斗就是个成天黏在妻子旁边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