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们就是处于这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不管卡珊德拉怎么说,齐恩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卡珊德拉,可以帮我准备纸笔吗?”
一下猜到我要做的事情,他有些不悦。
“王妃大人,您还是把时间用在调养上而不是担心别人。”
然后转身就走出去帮我拿东西,房间除了我跟齐恩外还剩下另一个女仆。
“怎么?难不成他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和他的主人都是那种随时能看穿别人想法的人。”
敏锐到不行,到底该觉得难过还是感谢。
“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被之道的一清二楚也真是够麻烦了,亏你还能撑下去。”
吃饱的齐恩,大喇喇地就往旁边一倒横躺在长椅上。
“这是我想说的吧,我以为你会像跟我抬杠一样回卡珊德拉然后跟他吵起来之类的。”
“因为和你不一样是个大美人啊,而且完全是我的菜。”
我差点打翻手上的水。
“你……。”
“我就大小眼差别待遇不可以吗?”
原来是这样嘛,虽然我知道外表亮丽的人总是能够得到一点甜头,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真是感谢你的差别待遇啊……。”
也罢,不然他们吵起来事情只会更麻烦。
“不过说是那么说,我可没有那种兴趣,高攀不上的花朵,还是看着就好了。”
“意外的潇洒呢。”
“毕竟公的『花』就是强求之下的产物,如果当初不是被公相中,他或许能和自己的丈夫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什么意思?你是说,公是为了把他留在身边才故意把他贬成奴隶吗?”
“没错。”
最初的“花”是“朝”领地里一个小贵族的平民妻子,然而某日在宴会上见到以后公却对他深深着迷,为了得到他的全部,将丈夫与夫家的家人安上罪名处死,而他则以没有血缘的理由赦免死罪贬为奴隶留在公的身边,但在已经有婚约的未婚妻眼里看来非常不是滋味,于是在公不在的时候设计陷害让他端上参有毒的食物然后藉此处死,后面就和齐恩之前提过的一样,公气愤之下亲手斩杀自己的未婚妻,然后施展秘仪上的禁术将“花”的灵魂封在上头,一个又一个。
“在我被派去服侍『公』的时候,我还没有继承圣物,公想藉自己取得圣物的力量成为巫子,但那个愿望并没有被圣物听见。”
“所以那时候圣物选了你,公才那么讨厌你嘛。”
“你也很会猜嘛,大概就是那样子吧,圣物选了一个被国家舍弃的,不,打一开始就不配站在那块土地上的人,若不是有奴隶契约的关系,要在那之后掌控我这样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随时都能背弃国家离开嘛……?就像是没有扎土的浮萍,随波而去,不知何处是家,这么一想,对齐恩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以你当时许的愿望实现了吗?”
他皱起眉头。
“还没有,但也算有吧,还有你到底要偷听到什么时候啊。”
门这时候打开,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卡珊德拉拿着纸笔进来,把原本用餐用的小桌再摆在我面前,我望着卡珊德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