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杀了我的未婚夫,取消父亲的爵位,然后把他赶出这个国家,那又与我何干?”
一心放在家族上的男子不敢置信眼前的人说着要嫁给家族最大的仇人,被那种人弄得家破人亡,应该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才是。
“你疯了吗?”
但对“姊姊”来说,眼前这个只有一半血缘的“弟弟”毫无利用价值,甚至还是块绊脚石。
“只要能当上王妃,疯了也无所谓,不过还是请你有点自知之明,现在的你什么也不是,退下。”
为了完成那唯一纯粹的愿望,要她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就算蹉跎了岁月,也不愿屈服在命运之下,除了实现或死亡,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止这个为此而诞生的女性。
虽然有陆续几个人来打招呼,但都不是“候选人”,听闻上一个被汰换掉而递补的“候选人”因为那一派的贵族乔不拢所以这天不是以“候选人”的身分参加这次的宴会。
好累啊,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呢?一个月?一年?十年,一百年……不行,才几天而已,我在想什么放弃的事情。
与其说深呼吸,更像是长长的叹气,我眨眨眼,让自己恢复精神,此时,维札捏捏我的手,我一往他看过去就看见有人从他的身后走来,那是一位只能用“美丽”形容的女性,和卡珊德拉相比,更多的成熟在他身上显现,我跟她相互凝视一阵,她最后只是勾起嘴角,轻呵一声。
“都忘了,眼前的不是贵族,所以不知道打招呼的规矩也是正常的。”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想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但维札提醒过我能不要说话就尽量避免说话,见我不动,但她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做为圣王陛下身边的人,这样子的态度还真是让人惶恐啊。”
换维札轻笑了一声,但眼前的女性丝毫不为所动。
“好久不见,桑弗卡小姐。”
“虽然我并不想找你谈话,不过既然你先开口了,还是给你点面子吧。”
就像是真正的王妃一般,不过是单手提裙微点,地位、礼貌、姿态都像在看一副画那样,生动的展现着,维札也礼貌性地起身回礼。
但眼前的女性,就像是胜利一般地俾倪着。
“看我把人吓成什么样了,下次还是别带这种人出席这种正式的宴会了吧,会给陛下蒙羞的。”
我要面对的对手吗?看起来的确很难缠,感觉是长期的抗战。
“蒙羞?这句话就还给你吧,可悲的猿猴。”
抢在我之前回答的,是伊斯的声音,一阵尴尬充斥着全场,在还没来得及反应前,最先动作的是维札。
“水之圣物大人,惊扰您了。”
在伊斯那句话之后他只用了几秒就反应过来对着我单膝下跪,我抬起戴在手上的戒指,淡淡的蓝光随着魔力散发着。
“起来吧,看来只有你的丈夫是明白人。”
这是暗示吗?我思考,然后用着“圣女”的口吻回答。
“……做为汝的誓约者,吾深感抱歉,让汝烦心并非吾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