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在其他队友的份上。”
“你就不怕他们是被我骗了吗?”
“拉维尔知道你在这么做吧。”
他轻嗤一声。
“当然。”
“那就看在拉维尔的份上,我会相信你。”
“真是令人羡慕。”
“交手过的人才知道对方的分量如何。”
无论是能力、习惯、眼神、攻势、耐力,甚至是人格,透过战斗都可以了解。
但非不得已,并不想要和眼前的大魔头一战。
“我们也可以来一场啊,在别的地方,比方说,我房间。”
“你这话如果说给别的女孩子听对方应该会当场昏厥吧,何况你只要把房门打开就够了。”
“为什么对你一点用也没有呢,真是麻烦。”
“麻烦两个字是我想说的吧。”
“我并不想对女性动粗的的啊,好歹我也是个贵族,这点骑士风范我也是有的。”
“可惜冒险者不分男女老少,大家都是以死一搏在过生活的。”
“为了发现未知的荣耀吗?”
“怎么可能,当然是为了活下去。”
发现未知而去冒险什么的,这种美好的幻想大约会在几次战斗与现实的消磨后就荡然无存。那种期待的兴奋感,都会被鲜血、悲鸣、恐惧以及留在手上的触感一点一点的侵蚀。
“看来你杀了不少魔兽呢。”
“也杀了不少人。”
我并没有否认自己是清白无瑕的圣人,必要的时候还是会杀死盗贼,或是手刃难以治愈的伤者。
哭求着不想死,愤怒的吼叫,淡然的哀戚,或已经弥留的面孔,每当我拿起剑的时候,就会时不时的在脑海出现那些脸。
在解 体生物时,切肉的手感,骨头与筋肉被划开卡住,不论是人或是动物,手感都有微妙的不同。
比起用魔法用弓箭,用剑杀人,只要杀多了,你就可以知道出手的这一下有没有伤进要害,算是非常不错的。
当然不能承受这些发疯的冒险者不计其数,也有接受了,决定放弃冒险者这个顶着虚荣光环的职业的人在。
死亡,可不是这么轻松简单的事情。
夺去别人的生命,同时也是夺去自己的心。
“我杀的人可不会比你少。”
“这倒是。”
“你要是愿意接受我全部的交易条件就真的太好了呢,像你或是拉维尔这样的人才,不嫌多。”
“拉维尔也不是这样轻易跟你妥协的家伙吧。”
“我那时候可是吃了一顿苦头,虽然他那时候还没有继承圣枪,不过也是够吓人了。”
“所以呢,你还想要什么?”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呢。”
他站起来,烛光的角度隐蔽了他的一边脸庞。
突然想起另一个可能。
“我命令你,带我去大贤者亚萨其德.艾吉卡的墓地,亚萨其德的养女,克拉香缇.艾吉卡。”
大贤者亚萨其德是圣宫建造时和圣女齐名的理术魔法师,当时在这种贫脊之地能建造出让居民生活安具乐业的城市,其功不可没。
后来归隐山林,据传闻已经消失了近六十年,不过说消失,就只是没有人能找到他而已。
因为没有接到和平时一样的信件所以来一趟,发现他老人家已经静静地过世。
于是就埋在那里,但那也不是一般人去得了的地方。
“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吗?”
姓艾吉卡的人在亚萨其德并不少见,但要和大贤者牵扯在一起的关联过于牵强。
如果还活着,至少也八百多岁了,对面前的我与他来说,都是一个很难有所连结的人物。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确定的。”
“还不得不称赞你的聪明才智。”
“谢谢,若不是你精通理术,离开亚萨其诺的时间又过于刚好,再加上养女的传闻,我才能料想到你会跟那老头子有关系。”
“我也没有隐藏我是他养女的打算,因为说了也没人相信。”
“从传闻下手寻找他的养女,但是却怎么样也找不着,原来根本就不在亚萨其诺。”
“那栋房子与后面的森林也被你们翻到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