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声。
“我才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
“那只好由我来纠缠你了。”
“别人不是很好吗?何必选个残废呢。”
“我可是,非常贪心的。”
眼眸互映着,他深邃的金瞳,被月光所擦亮。
动不了手的原因,或许就是无法忍受他眼里的那份孤寂吧。
一点都不想扯上关系啊,唉。
他坐了回去,连爬起来都没力气的我只好像条咸鱼继续赖着。
就这样睡到明天应该就有体力飞回去了吧。
“所以你刚刚到底用了什么奇迹。”
“就只是范围稍微大一点的理术而已。”
“我弄破的泡泡不就是普通的风魔法吗?”
“我只是用风让煤油在泡泡里面转,煤油风就会扩散在避难所里面,只要一点火避难所里的煤油就会同时间烧起来,规模太大所以才会形成爆炸。”
他若有所思。
“为什么能够发火?你明明不会用火魔法的。”
眨眨眼,缓缓地闭上。
“我在里面放了一小块沾有煤油的布,利用风魔法高速度的相互碰撞让他生热,当泡泡一破掉的时候,就会因为接触到外界的风瞬间点燃。”
“不愧是精通理术,败了败了。”
我偷偷笑了几声。
“父亲他没有留下任何着作或笔记。”
“为什么。”
“他曾经这样子说,理术需要的是经验与不断的尝试,从别人那里获得的知识并没有任何用处,你只需要的是理解原理,然后将之组合成你想要的形状。”
“真是任性的老头。”
“什么时候需要多一点,什么时候又须要少一点,这不是别人教导你能学到的,因为黑与白之间有无数个颜色。”
“无数……吗?”
“嗯,我那时不太懂这句话的涵义。”
“不就是在说理术的操作吗。”
“可能是,可能也不是,至少我觉得,现在不是。”
转头望着维札,品味着这句话。
朦胧之中彷佛又听见父亲温暖的声音,我进入了梦乡。
细碎的阳光随着风摇曳着,就像是碎玻璃那样撒在床铺上。
小鸟吵杂地呼唤,把我从梦里叫醒。
“这里是……”
坐起来,四周的景物熟悉。
这里是我跟养父之前所住的亚萨其德的家,看了窗外应该接近中午。
作梦?到底昨晚之前的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检视了身上的衣服与昨晚战斗后并没有什么差异,就当作是某人想不到处理我的方式把我扔在这里吧。
“直接把我留在那里就好了吧。”
反正醒来再自己飞回去就好了,就算拿来做为辅助飞行的披风被炸烂,多用点魔力用风盾造一个飞也不是办不到。
风盾与风墙性质类似气流柱,同一个方向的风以垂直的型态抵挡对方的攻击,要拿来作为踏板之类的也可以。
换成水就是水盾跟水墙了,因为重力关系虽然效果比风好一点,但是要能够达到风盾的效果需要的魔力又过多,在水分少的地方使用上更加困难。
接住考试那一剑的则是同时使用两风向的水平风穿插,可以让结构更稳定。
站起来走到桌子旁,上面摆着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
一套衣服跟一件连帽斗篷,以及一张纸,上头写着简短几个字。
“今天就特别休假吧!”
爱心还画的非常认真,有种想要将纸烧掉的冲动。
拿起了衣服意外的是正常挖背白色衬衫与羊皮裤,我还以为以维札恶劣的性格会是迷你裙之类的,就跟他设计的团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