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他是张老二?”赵老夫人又问。
云轻歌与舒玄同时点头,齐声道,“正是。”
“不!他不是我那娘家侄子!”赵老夫人脱口而出,“我那侄子分明住在永升巷。这人明明是我当年见过一面的那个房客!叫、叫……方元!”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地上的男人听了这话突然像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力气之大连舒玄都没抓得住他。只见他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闷头就往外跑,然而刚跑出几步,就膝盖一弯,软在了地上。同时滴溜溜掉落在脚边的,还有一个小巧的茶杯盖子。
“赵老夫人。”一直默默没有出声的封寒,一只手端着没有盖的茶杯,微转了身子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妇人,“敢问您那娘家侄子大名可是张桐?梧桐的桐?”
“对。是叫这个名字。”赵老夫人点头。
“他可是家住永升巷,但在观前街上还有个小铺面?”封寒又问。
“似乎……是的。”赵老夫人努力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我记得他爹娘曾经提过,就算是自己不开铺子,将铺子租出去,也还够他一个人过的。”
封寒满意的点头,转向舒玄,“你记不记得,当初老周买那铺子,上家就是叫张桐?”
舒玄回想了一会儿,恍然点头。而云轻歌则突然开口,“老周?盘我铺子的老周?他是你们的人?”
封寒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悄悄在她耳边道,“这个……咱们回去再说。”
云轻歌听了心中一转也知道当初她盘铺子有猫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闭了嘴,等着他们继续说下文。
“好了,既然这样,你便与我们说说,你都已经将铺子盘出去了,为何又起了心思要赶人走?”封寒冷冷开口道。
然而地上那男子却抿着嘴不肯出声。
封寒冷笑一声,又对着秦远低声说了句话。只见秦远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片刻之后手上拿了封信走了回来。
“这信可是你托人写的?”封寒又问。
男子依旧沉默着,死死抿着嘴,仿佛只要不说话,别人就拿他没有办法。
封寒却不急,轻描淡写道,“方元,你不说也没关系。有赵老夫人作证,你冒名顶替她娘家侄儿张桐在先,又盘出了不属于你的铺子在后。京都城里金吾卫长使大人也是秦大人的至交好友。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