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铁牛十分抱歉的看了燕十三一眼，立刻挥动马超，扬长而去。

燕十三脸如黑碳，久久不语，只是眼神颇为幽怨。

……

马车内安静的很，针落可闻。

龙蓬淡定的看着几封自黑木崖送来的密信，静默无言。

程灵素平复了好一阵心绪，忍不住问道，“你…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龙蓬头也没抬，淡淡道，“我瞧着你方才不怎么想跟胡斐回去，就帮你一下，不必感激。”

“可你也不用这样，旁人误会了怎么办？”程灵素急道。

“误会什么？”

龙蓬微微抬头望向他，眼瞳清澈犹如一股清泉。

程灵素回避着他的视线，耳根子通红，又羞又涩，“误会…误会咱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

“你…你是故意的！”

“呵…”

龙蓬轻笑了两声，叹道，“的确是故意的。”

“为什么？”

龙蓬没答复，在沉默一会，柔声道，“程灵素，我中意你，你呢？”

程灵素闻言脑袋嗡嗡，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中意你，你呢？对我可有几分欢喜？”

“我…为什么是我？”

“瞧你这模样，不自信？”

龙蓬笑了笑，轻捋了下她两鬓青丝，瞧着她那张张红的小脸儿，笑道，“相貌什么的，不过是皮肉表象罢了，我并不在意，再说，这天下间的人，谁能有我好看？”

程灵素原本听的认真，在听到后面忍不住发笑，可回想起他的相貌，又不禁心生赞同。

龙蓬捧着她的脸，眼神真挚，与她对视，“我问你，你对我可有欢喜？”

程灵素眨了眨眼睛，那双点漆般的眸子掀起阵阵涟漪，她微微垂首，轻轻的“嗯”了一声，心中又喜又羞，霞飞双颊。

龙蓬闻言，展露笑容，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平生第一次吐露心意，落的个惨淡下场，心中激荡之下，将她整个人揽入了怀里。

她人小小的一只，很是瘦弱，龙蓬几乎没怎么费力气。

程灵素着实是有些不习惯，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龙蓬终于还是松开了手，瞧着她那纤细到近乎无几两肉的臂腕，摇头道，“你太瘦了，往后还是要多吃些的。”

“嗯。”

程灵素点了点头，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坐姿拘谨。

龙蓬剑眉微蹙，“我见你好像不是很开心，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没有，我很开心。”

程灵素抬起头，有些激动的回道。

“那你怎么还皱着眉，不笑呢？”

程灵素眼中含情，柔声道，“我…我就是感觉有些不真实，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偏生却选择了我。”

龙蓬微微一怔，略做思忖，解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人间难见的俊美面庞，然后牵起了她柔柔嫩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样，感觉好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