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攻打江陵不成,转而攻略长沙,驻守长沙北部门户罗县的刘保与吕蒙主力遭遇,一场惨烈的遭遇战后,刘保受伤做了俘虏。
吕蒙得知他的身份后如获至宝,亲自审问。
后来两家陷入僵持,按规矩交换俘虏时,李轨用俘虏的一个东吴校尉换回了刘保。
潜伏在西陵城里的内军厅细作报告了刘保在东吴军营的表现,据说他在吕蒙面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战场上被俘这不算丢人,但乱说话就不应该了,李轨迫于压力,只得将刘保隔离审查。
因为问题复杂,一直到李轨离京时也没审出个所以然来。按照李轨的设想,先把刘保关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就来个高举轻放,放他一马,十几年的道行虽然没了,但人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有机会呢。
帝皇的心思怎好揣摩,刘保身陷囹圄,最痛苦最难过的莫过于皇嫂了。
但皇帝走了,皇后实际上被打入了冷宫,京营军的石重和宫内局的夏侯忠都无力干涉禁军的事,她求告无门,只能厚着脸皮求助郭佚,请她关照。
郭佚当然有这个能力,她的表哥胡靖恰恰就管着这件事,她只要一句话,刘保的性命就保住了,她同样一句话也能要了刘保的命。
所以素来傲娇的皇嫂这次彻底被贵妃降服了。
如今的宫里,贵妃独尊。
所以等李轨的车驾到了泰山脚下时,郭佚终于出手了。
皇后闻莺虽然失宠,但没有被废,至少在名分上她依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六宫之主,贵妃权势再大,也只是臣妾,每天早上贵妃都会带着嫔妃们去给皇后问安。
在这一点上郭佚一直做的很好,绝没有因为皇后的失宠而有丝毫懈怠。
这一天早上郭佚又领衔淑妃竹玛和一群宫妇前往长宁宫给皇后闻莺问安,行礼已毕,贵妃问淑妃竹玛:“贤妃妹妹为何没来。”
竹玛对这种烦文缛礼素来厌恶,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到这来废话,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自己身兼六宫巡警,夜半要督促巡夜队巡视宫苑,忙到黎明前后正困的要命,却又要梳妆打扮了去给皇后娘娘问安,说一堆无关要紧的废话,回来后还要卸妆洗漱,等躺下已经是巳时前后了,一觉醒来正是红霞满天,又得洗漱梳妆去给皇后问晚安。
这么黑白颠倒的乱折腾,搞的自己皮肤都黯淡粗糙了。
于是那个好色的皇帝老子每次来连摸都不摸她,吹了灯直接办事,办完就走,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还不都是早请安晚汇报的形式主义给害的吗?
竹玛打了个哈欠说:“我昨夜二更天去查岗时,还看到她那里的灯还亮着,想必是公务繁忙,睡的太晚,早上起不来了吧。”
闻莺就说:“我这边左右也没什么事,贤妃妹妹帮衬姐姐日夜劳累,不来就不来吧。”
郭佚听了这话,对闻莺说:“皇后近来茹素持斋,信了佛陀,这心也善了。后宫为什么立这么多规矩,还不是人口太多,若是没了规矩,想怎样就怎样,那还得了。淑妃妹妹每天夜里要查三次岗,衣裳也不敢脱,辛苦不辛苦?我终日穷忙,难道就不累吗,可再苦再累,这本分却不能忘,早晚问安这就是做妃子的本分,就是做妃子的规矩。这宫里谁是皇后,谁是六宫之主,可有一刻能忘得。”
郭佚冷着脸问当值的女官:“早起不见礼,该当何罪?”
女官回道:“当在凤仪门前罚跪一个时辰。”
郭佚道:“请出符牌,叫贤妃黄氏去凤仪门前跪一个时辰。”
竹玛吃了一惊,闻莺大吃了一惊。
郭佚见那女官站着不动,嘿道:“你耳朵聋,还是打算庇护她?”
那女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手颤抖,慌不迭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