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韵,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冷暮云背着手走了上来,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他在楼下看了半天了,这两个人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也没见出来。
“先生和小姐有话要说。”刘韵恭敬的垂了头,眸光微沉。
冷暮云咳嗽一声,到背着手,端起了家长的架子,“你一会儿告诉他们两个,这年轻恩爱是好事,可也得顾忌肚子里的孩子,这预产期不就这几天了,别乱来。”
闻言刘韵面色发窘,本来紧张的心被老爷子这一句话说的倒是轻松了一分。
只是她抿了一下唇,还是解释了一句,“老爷子您想多了。”
冷暮云满脸狐疑,一副我才不信你的表情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又看了一眼刘韵,“你给我在这里守着,要是动了胎气,看不打断那小子的狗腿!”
刘韵颔首,不敢再多回应什么了,生怕老爷子脑洞太大。
而房间里,温暖阳刚躺在床上没几秒,突然浑身一震抽疼,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抬手护住了肚子。
万蚁蚀骨一般。
她脑海中一片白茫茫的,面前的东西全部变得模糊,不过片刻浑身一层层的冷汗淋漓。
“暖暖。”耳边是冷轻尘担忧的声音。
冷轻尘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可每次见到,都心如刀绞,他小心翼翼的将浑身冰冷的人抱在怀里。
她咬破的唇瓣淌着血渍溢出二字,“寒彻。”
“在呢,在呢。”冷轻尘嗓音低沉,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不让她因为疼痛而有太大幅度的挣扎,以免伤了孩子。
“寒彻……”她低喃,声音破碎沙哑,脸色惨白,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位了一般,片刻是刀山,片刻是火海,一刻都不消停。
每次都是这般,冷轻尘一声声应着,扮演着她的寒彻。
温暖阳浑身冰冷而僵硬,肚子里的小人也感同身受,不停的翻滚着。
她肚皮一块鼓一块落下去的,里面的人仿佛随时踹破肚皮出来。
“孩子。”疼痛中,温暖阳唯一的一丝清明,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却从来不敢让自己真的昏过去。
冷轻尘低头,便见温暖阳白色的裙子已经湿透,带着一丝丝腥味,和冷汗的湿透不太一样。
他瞳孔骤缩,是羊水破了?!
“孩子。”温暖阳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在说着什么,冷轻尘忽地扭头看向落地钟,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五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