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华觉得那银杏林再看也看不出个温暖阳来，可寒彻却每年都能发呆很久，他也不忍出声打扰。

许久，寒彻摩擦着布包的手一顿，紧了紧，“走吧。”

杨华连忙跟了上去，下山路上万年不变的发光树，他还没真的见识过这发光的树，有些好奇，可不敢开口说留下。

寒彻目不斜视，只是眸底深处有着化不开的忧伤，他淡淡启唇，“以前她总是会问我说，爸爸身手那么好，经常冬泳，怎么就溺水而亡了呢？”

杨华沉默着跟在一侧，听着寒彻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真相，可如今我也经常会问自己，暖暖身手那么好，怎么就被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等死了呢？”

杜鹃说的话，他是信的。

很多个深夜，一个人的时候，他静静的看着打火机的火苗在掌心跳跃，灼烧的疼痛让他越发清醒。

仿佛这样，就能同样的体会一下温暖阳曾被烈火焚烧的痛。

杨华面色也划过一抹沉痛，温暖阳的身手他私下里领教过一次，当年的他根本不是对手。

他一直都觉得只有那样的人才配的上寒彻，却被上天如此嫉妒。

很快二人就到了无憎寺南门。

寒彻抬头看一眼，迈开长腿走了进去，对着身边的杨华道，“去听听诵经声吧，或能洗去这一身的罪孽。”

山顶。

温暖阳和冷轻尘终于到了无欲寺门前，和对着前面所有的人一般，小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