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心如死灰。

又想到了这四年的种种，眼睁睁的看着寒彻一天天做大却又无能为力，因为等他发现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又或许是他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早早的给寒彻下了毒，却哪里想过，有一天，这些东西全都威胁不了寒彻。

“灵灵说我养虎为患，如今果然是应验了。”楚霆苦笑出声，知道已经无力挽回，心突然就平静了。

只是人都对求生有着最直接的本能，还是让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寒彻，你就真的要为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吗？如今地下城已经尽数归你，你只要和灵灵在一起，到时候你们联手，寒家也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楚爷，你只是赌输了而已。”寒彻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的目的，却又想赌我不会知道真相。”

他既然选择了动手，就绝对不会失手，楚霆的命他要定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付寒家？”楚霆闭了闭眼，对于寒彻，他的确是在赌，可惜，他赌输了。

寒彻不仅不为他所用，还成了催命的。

“寒家的确对她动过手，死不足惜。”寒彻声音残冷。

“那你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年才动手？三年前你就掌控了大半个地下城。”这大概是楚霆唯一的不解，这三年里寒彻有无数次机会。

“七年前，温子规的事情，楚爷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寒彻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楚霆脸色大变，寒彻竟然连温子规的事情都知道，而自己前两天刚和Joy联系过，“寒彻，你……”

“彻哥，警察过来了！”杨华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楚霆要问出的话。

砰！

寒彻眸光骤冷，倏然按下了扳手，楚霆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睛圆瞪，死不瞑目。

“寒彻，你……”刘炜紧随其后，看到里面的情景，立马抬手制止更多的人过来。

“楚灵呢？”寒彻回头，神色冷漠。

“提前跑了。”刘炜蹙眉，抬脚走到楚仲身边，拿起他落在地上的手机，“可真是个忠心的。”

楚仲死前竟然还给楚灵通风报信了。

“走了。”寒彻看了杨华一眼，起身朝着窗口而去，杨华走之前还检查了一下楚霆是否死的彻底，见着没了心跳才和寒彻一起消失在暗色的窗口下。

刘炜看着消失的人，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是彻底除了大患，只是……

“希望寒彻不会成为第二个楚霆。”低语一句，迅速的让人清理战场。

寒彻一出门就撞上了赶过来的一个手下，“彻哥，人已经抓了。”

“立刻过去。”话落，几道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这一夜，地下城彻底易主，早些时候的黑色地带大头也基本肃清，这个夜色里，似乎这帝都城的风都清爽了许多，然而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和一个分不清正邪的寒彻有莫大关系。

漆黑的夜色里，李硕带人和寒宁的人僵持不下，寒宁被绑了手脚，可李硕也无法带人离开。

寒宁是个狠角色，对自己亦是，“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但我告诉你，我不接受任何威胁！大不了大家一起去死！”

夜风里吹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那不如就试试好了。”

寒宁身子一僵，便见自己的人全部倒了下去，定睛看过去，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踏着那些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