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我觉得有些事情呢,还是让寒彻和你说比较好,毕竟你们两个之间一直都无话不说。”叶铭承认了温暖阳的猜测,只是有些话,到底是不该他来多嘴。
“叶铭,他的身体情况,你有毫无隐瞒的告诉他吗?”温暖阳长指碾动面前的玻璃杯,声音清冷。
叶铭微怔,无可辩驳,他的确是没有将最糟糕的事情告诉寒彻。
“你说是你说的,他说是他说的,说吧。”温暖阳轻抿了一口水。
“情况不太好。”犹豫了几秒,到底是开了口。
温暖阳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作为寒彻唯一认定的伴侣,她有资格知道真相。
而且温暖阳的性子,也一定是要知道所有真相才肯罢休的,他做再多,也只是无谓的挣扎,拖延时间而已。
温暖阳握着杯子的手倏然收紧,无波的水面晃动。
“有一种新型药剂,那药很是霸道,对人体的各个系统都会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我已经研究了三年多了,并没有太大的进展……”叶铭捡着重点的情况和温暖阳说了一下,尤其是寒彻的情况反映,也都说了。
“现在那药剂中的某一种成分已经灭绝,也找不到代替的药品。”这才是叶铭最头疼的事情。
“这几年,他一直都是这么过的吗?”温暖阳心脏缩紧,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在颤抖。
“嗯。”叶铭沉痛点头,“如果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最多还有三年时间,而且一年后可能只能生活在特定的空间里。”
“特定的空间?”温暖阳眉间泛着冷意,眸底深处是遮不住的痛色。
手里的杯子发出轻微破碎的声音,温热的清水稀释了那不多的血液,一起落在了暗红色的桌布上,然后消失不见。
叶铭点头,敏感的嗅到了血腥味,“暖阳?”
温暖阳毫不在意的抽手,细长的手指面不改色的将扎进心里的玻璃渣子拽了出来,语气里带了杀意,“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