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愣了一下，点头，“嗯，你身体不舒服，先将养着。”

说完实验室又恢复了静平静，013靠在床头，凹陷的眼底眸光眼复杂，她确定这里不是天堂，所以，她这是没死？

可怎么会突然到来这里来呢？

而且脑海里那混乱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她不记得自己经历过。

明明过去的十几年里，她的记忆里就只有两个人，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多陌生的面孔？这么多恐怖的回忆？

想着想着013又有些困了，她还没太适应这种抬手就来的真实感，总觉得像是做梦，不切实际的梦。

……

落北的墓园，他们到达温子规墓前的时候，太阳已经穿透浓雾高高升起了，照在身上，缓解了几分周遭冰雪带来的寒气。

温暖阳将手里的花和酒放在墓碑前，跪坐在寒彻让人准备的垫子上，看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墓碑，心底划过一抹感激，抬手倒了两杯酒，“爸爸，对不起，这么多年也没来看过您。”

“爸爸说，等我过完十八岁生日，就带我喝酒，看看我的酒量……”

寒彻后退了一步，给温暖阳留了私人空间。

台阶下的莫尘放下手里的电话，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默默为温暖阳挡风的人，犹豫了一下上了前。

他抬手凑到寒彻耳边小声道，“彻哥，刚才兄弟们……”

不过这话没说完，就被寒彻抬手摁住胳膊制止了。

莫尘不解，“怎么了，彻哥？”

寒彻摆手，摘下了手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偷偷指了一下背后的温暖阳，示意写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