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连忙朝着狗蛋使眼色，狗蛋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婆婆，您就到里面坐一会儿吧。”

除了大门，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老一少搀扶着站在冰冷的雪地里，看上去几分凄凉。

“你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和这些人说吧？”无名氏沙哑着声音压低了问道。

狗蛋挠了挠头，“婆婆，我正想和您说这事儿。”

“你说了？”无名氏突然脸色骤变，狰狞无比，连声音都显得凄厉。

“婆，婆婆——”狗蛋吓得身子一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从小到大，还没见婆婆这么生气过。

门内，赵亚和刘霞几个人也是身子一抖，他们下意识的就想出去，却被赵亚的丈夫拦了下来，他朝着两个女人摇头，“给他们一些私人的空间吧。”

门外，狗蛋颤抖着小身子，小声的将寒彻的事情给婆婆解释了一遍，“婆婆，这里的孩子都是可怜的，他们更多的都和我一样，只是他们都是没被选上的实验人，而我是逃出来的。”

狗蛋很是认真的解释，“婆婆，这里的叔叔阿姨都是好人，他们都对我很好，寒彻叔叔知道我的事情，他没有把我当怪物，还让我注意保密。”

无名氏攥着手杖的手松松紧紧，“就只有这一个人知道？”

“恩恩。”狗蛋用力的点头，“他们都是好人，要是没有他们，这些小朋友就都无家可归了，女孩子会在山里被狼咬死的，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会遇到婆婆你。”

“喜欢这里？”无名氏掀起眼皮看向面前的孩子。

这么多年，为了保护这孩子，她教他做混不吝的刺头，教他不去在乎世俗的眼光，教他最残忍的生存规则，教他从小就压制那些山里的孩子，让一切成为习惯。

只是想着等有一天大家长大，而狗蛋还是如今年少模样，她老到死去，那些人害怕狗蛋已经成一种习惯，都忘记了还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