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点头，这些日子她也一直都在反省自己，“是我当年考虑不周，只想着用自己的方式让暖暖过的好一些，却没有想到会造成那样的后果，也幸好现在暖暖平安无事。”

她很庆幸，上天不是那么残忍，又让暖暖回到了她身边。

“她那些年过的不容易，不过她回来之后反反复复说了很多感谢子规的话，她很庆幸子规对她的严格训练，否则可能根本就无法在那样恶劣的环境生存下去。”冷暮云回想着温暖阳刚回来的那段时间。

有些话，这段时间的交流中，他其实和杜鹃也说过不少，可是提到孩子，总是不厌其烦的，好像也是说不完一样的。

杜鹃也想到了温暖阳小时候被严格训练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暖暖总是哭着问为什么，可是后来随着开始习惯，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好胜心，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

“很佩服子规竟然能对一个软萌萌的小姑娘那么严厉。”冷暮云感慨道，要是他有那么一个可爱懂事的女儿，一定是舍不得的。

陪着小月亮也是很多年，在功课上，他还能让孩子多学一些，但是也舍不得小月亮太过用功，如今小月亮有现在的能耐，也都是孩子自己上进，相比较之下，反倒是她这个当爷爷的有些拖后腿了。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我们那时候也是东躲西藏的，就是担心有一天会出事，子规只是想让暖暖有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杜鹃眨了眨眼笑了。

坐在老友身边谈论自己的女儿，她也不再像过去的几年那样，要么是冷冰冰的，要么是脸上总挂着虚伪面具的假笑，她现在整个心扉都是敞开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接受不了的，可是却也知道，子规做的是对的，开始我不敢去看，子规每天晚上也都会对着自己的手发呆，尤其是白天惩罚过暖暖之后。”回忆总是美好，即使夹杂了汗水和眼泪，都让人觉得思念。

“好在后面暖暖长大了，不再苦恼，也习惯了不断加大的训练强度。”杜鹃笑着。

冷暮云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很有同感的，“轻尘他妈妈生下他就走了，那时候我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对他也很严格，就怕有一天自己出事，希望他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

“joy当年的药，夺走了他母亲的生命，可是在后来我们出事的时候，却帮了轻尘不少，有些事情，也不好说是福是祸了。”冷暮云长叹一声感慨道。

最初他自己打拼的时候一个人带着孩子，偶尔的成功就会遭来嫉妒，冷轻尘小小年纪步履如飞，那些想要拿冷轻尘要挟他的人最后计划都落了空。

“很多事情都是两面的，不过joy这种比人贩子还可怕的做法的确是死一百次都不解气。”杜鹃也知道那些年冷暮云的不容易，两个老人握了握手。

说话间就到了世纪华庭。

即使是每天都回来的冷暮云，也是要经过重重关卡，各种指纹面部解锁，证明自己是冷暮云本人，才被允许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