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开始好奇,这里面到底是谁的魂了。”joy走到床前,看着没有一丝反应的人。
借尸还魂,死而复生,怎么她就没有这么幸运呢?
他回头看青衣,眸光闪过一抹狠戾,温雅的勾了勾唇,“青衣道长,先过来坐一会儿吧,我先给她检查一下……”
青衣不疑有他,点点头,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手术床前,joy优雅的带上手套,然后细致的准备了一系列仪器,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放慢了的一帧画面,精致而自得。
夜色浓了,外面的雨彻底停了,因为下雨的缘故,潮湿清冷的夜色格外引人愁思。
砰的一声,如同有什么物体爆裂,让整座老宅都跟着颤了颤,惊醒了正在沉睡的人。
白袍子蹭地坐了起来,心脏一紧,踢踏着鞋子下床,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下床。
“师父,西厢出事了。”有值班的徒弟敲了敲房门着急的说道。
白袍子打开门,是徒弟略显慌乱的神色,“师父,西厢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屋子里炸了。”
那院子平日里都不允许随便进的,怎么就炸了呢?
不记得宅子里有什么易燃易爆的东西。
“怎么回事?”温暖阳和寒彻也穿鞋下了床,打开木门,一阵冷气迎面扑来,二人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寒彻回去拿了大衣,披在两个人身上,往外走,“先出去看看吧。”
这会儿时间才快夜里两点了,外面的起了雾气,青石灰的地板还会都泛着湿意,偶尔有风吹过的时候,头顶树叶上的水柱还会一抖落下两滴。
两个人刚到了小院门口,就有人匆忙的举着手电筒跑了过来,“寒先生,师父请您去西厢。”
寒彻点点头,漆黑的夜里,牵着温暖阳大步朝西厢而去。
那爆炸声说不上震耳欲聋,可却惊醒了宅子里所有的人。
西厢?
寒彻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小院里底下的灯终于舍得打开了,满是潮气的院子里灯火通明,白袍子和黑袍子都在屋子里,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寒彻没踏进屋子,就看到了地板上落了的黑色碎步,然后……桌上那隐隐闪烁的追踪球没了光亮,不对,是球没了……
走进去,四条腿供奉追踪球的檀香木桌子,也从中间裂开了一大道裂缝,摇摇欲坠。
桌上的牌位也走就掉在了地上。
包括这那个摆放追踪球的底座,也歪歪斜斜的靠在墙根里。
像极了爆炸案的案发现场,可力度,却又着实不够。
白袍子听到寒彻的脚步声,回头,“你过来了?”
寒彻嗯了一声,牵着温暖阳的手走进去,“这是什么情况?”
白袍子面色沉重而复杂,他也不知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只是抬手又指了指内屋。
寒彻心里咯噔一声,漏了一拍,想要放开温暖阳的手自己进去,温暖阳却拍了拍他的手背,没有放手。
内屋里,本来是放着一个水晶棺,里面放着寒年华仿若只是睡着了的遗体,还有荣兰那句完整的骨架,诡异的和谐。
而如今呢?
水晶棺碎裂了,棺材里变成了两句完整的白骨。
寒彻骇然,温暖阳也后退了一步,回头看跟进来的白袍子,“道长?”
“我也不清楚,听到动静赶出来的时候,一切就这样了。”白袍子的确是有些占卜之术什么的,可是这种事情他也一时半会儿的看不出什么来。
“爆炸声真的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温暖阳下意识的看之前放着牌位和追踪球的桌子,
可刚收回视线,那桌子哗啦一声,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所有夜里值班的小徒弟都听到声音是从这边传出去的了。”白袍子也确定。
“会不会是那球里有什么易燃易爆的,因为这两天雷声太大,给惊着了?”温暖阳知道,有些东西碰撞会引起爆炸,就像是钻木取火差不多的道理,只是心中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白袍子并不能肯定,神色复杂的看棺椁里的白骨,突然想到寒彻之前的电话,眸光一亮,“人可能已经被抓了,和丢了的情魄撞上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那还能找的回来吗?”温暖阳知道,这下子寒年华之前的身子肯定是用不了,可是王宇情况也不太好。
那两枪没伤了要害,可却血流不止,高烧不断。
“我会尽力。”白袍子郑重的表态。
几个人一起合力将这里亲自收拾了一番,暂时将两具白骨还留在这里,随后才回了各自的院子。
时间到了三点,温暖阳和寒彻都有些睡不着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等毁了阵法,joy逃无可逃,肯定就能找到人了。”温暖阳安抚道,这样的变故更坚定了她要将那地方彻底毁掉的决心。
寒彻胡乱的点点头,躺在床上将让往怀里抱的更紧了些。
……
“说吧,你到底是谁?”雨过天晴青草香,干净的如同城堡一样的别墅,joy居高临下的看着捆了手脚随意扔在墙角的女人,眸光玩味。
荣十三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没想到自己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恐怖的男人。
在实验基地的时候,她见过这双阴狠的眸子。
“看来是知道我的,013号。”joy嗤笑了一声,半蹲下身子和荣十三平视,“你这个实验格外成功,可是,有人时候你是借尸还魂,说吧,你本来是谁,别逼我。”
他放柔的声音带了蛊惑,捏着十三的下巴和他对视,莞尔一笑,“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