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随着方成的靠近，脚踏虚空震颤的波动扩散开，传递进女子的耳中。

当然这种声响，寻常人是不会听到和感受到的。

女子抬起头，绝美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谈不上冰冷，有的只是让人心悸的淡漠。

眼神扫了方成一眼，遂抬起手中指弯曲，拇指搭在上面，而后弹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声，甚至空气都没有被波及到，但凌驾于虚空之上的方成，脸色却微微一变，

身形一晃，化作道道残影掠至山头上，立在女子的右侧。

回头看去，刚才自己立身的虚空，此时涟漪震颤，而后被一种神秘力量压缩，变得褶皱，大约五秒中后才又恢复如初。

“啧啧，四年不见长进不少嘛！”

方成出言调侃，以往的绅士风度瞬间不复存在，也只有在此女眼前方成无法保持住那种风度，哪怕这种绅士风度是他与生俱来的。

“和老朋友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破了你的好事。”

“呵！没有的事，我还能有什么好事，倒是你，打什么招呼？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女子瞥了他一眼，平静而甜美，却依旧是淡漠的让人心颤。

但对方成来说，这是对他最好的待遇，没有几人能在她这样的表情下还能存活下来。

“小人之心！”

女子收回目光，右手搭在左臂上，给人一种弱不禁风想要呵护的冲动。

但方成知道，她不需要任何人呵护，也没有哪个人有资格去呵护她。

“度君子之腹？难道不是吗？她体内的东西刚刚觉醒，你就出现了，不会这么巧吧？”

方琳身上的秘密女子也知道，两人也曾一起出谋策划，怎奈当初奈何不了方家老二，何况她也是四年前才知道，

而那个时候，女子正被众使徒追杀，自然顾不上方琳这档子事了。

如今突然出现，还是在虚境停摆之后，又是在自己即将行驶计划的时候，方成怎么会相信女子没有从中抢夺的意思，

毕竟大家困在这个等阶够久了。

“作为昔日的朋友，就是来感谢你当初没有参与追杀我的行列。”

“呵呵，幸亏没有，要不然我方成可能今晚就欣赏不到这么美的月亮了。”

方成抬头望着天边的一轮皎月，他不是在恭维女子，实在是对方太过惊艳，当初同等阶的使徒有多少？

如今还健在的又有几个？

不是死在当年的追杀中，就是这几年被女子报复击杀，没有一个能逃脱女子的复仇反杀。

“另外，在不久前我得到了指引，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去那个地方。”

女子说的很平静，但在方成心中却如激起千层浪涛。

他们这个级别的使徒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有多少人卡在他们这一步而无法寸进？

答案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