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众人不解。
风泽道:“不为什么,他去必败。”
“你不是说无关胜负,击鼓出战,鸣金收兵吗?”杜垣凌不服。
风泽道:“你能做到?”
杜垣凌刚要脱口而出“这有何难”?到了嘴边才发现,“鸣金收兵”对他来说可能真的有些难。
风泽道:“所以,你留下。”
杜垣凌憋屈的看着魏战英,魏战英佩服风泽的心思缜密,便对杜垣凌道:“我不在,一切都听公子的指示。”
魏战英走后,风泽登上城墙,指挥战鼓。
杜垣凌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风泽侧头了看这个关心则乱的少年,干脆吩咐了两个人将他关进郡守府大牢,没有命令不得放出。
杜垣凌恶狠狠地瞪着押他的士兵,“喂喂!别忘了你们是谁的兵?!怎么一天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那个外来人的?!”
两个士兵道:“小将军,得罪了,魏将军吩咐要听高人的。”说完,毫不留情将杜垣凌押入郡守府最严密的大牢。
魏战英带领一百名骑兵行至山下的小川河时,遇到一队运送火油的月支军队。
魏战英留下八十名将士与这支月支军作战,令战胜后在此截路,将后面的火油都拦下。
自己带着剩余的二十人继续赶往大阳山东山脚。
月支的主帅赫连康南正坐在军车上透过车窗往外观看。
月支的士兵正四人一队从运输货物的木板车上往下滚木桶。有的木桶密闭性不算好,从狭小的缝隙里流出粘稠的液体,滴到泥土中,蜿蜒了一路。
赫连康南看着油桶在山脚下越堆越多,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副将呼延朝秀走至跟前,“大帅,此时东风正紧,火油也运来大半,是否可以抬油上山了?”
赫连康南摸了摸颌下的参差胡须,看着劲吹的东风,仿佛看到面前苍翠的大山瞬间被红色烈焰吞没的壮丽景象,“哈哈哈!”忍不住狂笑起来。
他道,“好!”刚要发布命令,一个巡逻兵匆匆跑上前来。
“启禀大帅!有大熙将领前来挑战。”
赫连康南笑得更狂气了,“银川城这群莽夫,果真中计了,既然调兵来了此处,想必银川城守卫必然空虚,”对呼延朝秀道,“赶紧给呼延绍发送信号,起兵攻占银川城。”赫连康南仿佛又看到银川城破,烽火连天的景象。
正笑着,又跑进来一名巡逻兵,“禀报大帅,大熙军队已到阵前,共有将领骑兵二十二人!”
“什么?!”赫连康南跳出军车,盯着地上的巡逻兵道:“你可看清楚了?到底有多少人?”
巡逻兵附身低头,“属下看清楚了,数了好几遍,确确实实只有二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