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公子,此番又闯我会馆是何缘由?我青云会可容不得他人几次三番在此撒野,阁下最好是有合理的解释,否则…”
青伶会馆中传来一声愠怒的女声质问,仿佛是在对这个名叫褚超的人颇有不烦之感。
聂云一边从二楼楼梯之下慢慢踱步而下,一边说道:“前些时日你说你的妹妹在我馆藏身,我便让你寻了,怎地今日又来烦扰呢?莫不是你以为我青伶会馆不敢动手不成?”
那个名叫褚超的人站在一楼楼台中间,四周围满了青伶会馆的艺伎和客人,每个人看褚超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般,轻迷着双眼,面带戏谑之色。
“聂堂主,非是在下多番闹事,今日我一路追随舍妹到贵馆,担心舍妹在贵馆胡搅蛮缠,故而再次烦扰,还请馆主再容我寻觅一番,如若寻回,在下定是感激不尽。”那名叫褚超之人双手抱拳,躬身而下,满是激动之情的说道。
“莫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会馆寻人,倒是你这般打扰我做生意,仅凭此事我便可以上诉城主府,让你终身不得入汇云城!”聂云缓步踱至褚超面前,微微侧身偏首对褚超说道。
“对于此事在下并非是故意为之,只是在下舍妹性格跳脱,多次闯下过大祸。此次与岑安来贵馆,家父也是为此担忧不少,不得不让在下来此寻人,阁下看在家父面子上,再次通融下不知可否?”褚超一听此言,忙不迭的将此行目的道出,更是将家事一并言明,只是之前微躬的身体更是往下了一些。
聂云听闻此言,微微噙首,神色一闪之间便恢复了正常。“之前我便放纵了你来此寻人,此次纵使你口若悬河,我也定然不能让你随随便便搜寻会馆了,否则的话,旁人岂不是认为我青云会怕了你何家不成?”
聂云说完,正过身来将手搭在褚超肩上,微微一用力将褚超躬下的身体又往下弯了一些,继续说道“你现在回去,我还能卖令尊一个面子不予计较,若是你坚持不退的话,那就莫欺我青伶无人了!”
褚超感受到从聂云话里的警告,也是苦不堪言,上次便是未加交涉才落的一顿奚落,此次便是上来直接交代父亲的话也无任何回转的余地,此行恐怕是难以成事了。
“聂堂主既然如此说了,那在下便不再多加叨扰了,此行待我与家父说明,在来和聂堂主细酌一二,告辞!”褚超说罢,挺起身来,抽身后退,抱拳的手再次一送,行礼后重重拂袖,转身便欲下楼台。
“好大的口气,回去告诉令尊,不劳令尊费神,在下改日定当登门拜访。至于阁下所说的那岑安之人,我也一并带去与令尊讨个说法。好走不送!”聂云腾空的手重重一拍,敲在了楼台的庭柱之上,一人合抱的庭柱顿时木屑之下,重重的说道。
褚超听罢,脚步顿了顿,还是转身走下楼台,往门外而去。
聂云看褚超一直走出门外,才恢复往日神色,面带微笑的对正在围观的客人说道:“今日让诸公看笑话了,妾身先给各位赔个不是。打扰诸公雅兴,今日我青伶会馆对诸公皆以七成优惠相偿,还望诸公今日能尽兴而归。”
说罢,聂云招来会馆堂倌,匆匆吩咐几句后就之上二楼而去。
褚超出了青伶会馆的大门,便从马厩中取出一匹棕色骏马,一路向西往城外奔去。
褚超心中郁闷,此行出来之前便迫于何家压力,让其父督促自己来这个汇云城中找寻其妹褚丹,没想到一路追随到这汇云城青伶会馆之后便销声匿迹了,虽说此次是二次入馆,但其馆主好像并不是不想卖褚家面子,应该是碍与某种因素,无法提供褚超方便,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褚超说出这番话来。
褚超如今所处的汇云城乃司卫郡之属,说起司卫郡,就不得不说这司卫郡所属的国家,江夏国,掌控江夏国的王朝名为江夏王朝,江夏王朝自传承伊始,便以江夏国为基础,至今三千年过去了,由原来的三郡十二城发展到了十六郡七十二城,发展速度不可谓不快。
现任江夏国国主是江夏王朝第二十五任最高掌权者,名裴敬诚,在其任期下,江夏国与民生息,底层人民获得了暂时的安定,只是这般安定不知又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