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儿郎当地说:“要我帮你解决了他们吗?小队长?”
凤如雪在电梯门开启前,轻轻回眸,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却将佣兵王威胁地闭嘴,不敢再说话。
老狼给嘴拉上拉链,心里默念:“我这小队长,可是真生气了。这姓胡的,到底干了什么啊?”
“我有预约。”凤如雪一句话,将起身的总助按到座位上。
老狼和jack上前一步,齐齐地替她开门。
屋里男人惊愕的话还没说完:“你说谁来了……额!”
将她进门,胡总一个成功中年总裁,竟颇有些手足无措地起身。
绕到办公桌前,双手交握,紧张地说:“如、如雪啊,你怎么来了?”
凤如雪顿了一下,才跨步进门。
“胡总,好久不见。”
她只轻轻一句,就让胡总变了脸色。
涨红的羞愧和难堪,很难在他这种精明老练的老总身上见到。
老狼感兴趣地看着两人。
Jack则安静地跟在凤如雪身后。
“坐,先坐哈。”胡总擦了擦汗,勉强撑着笑,端着平日里最喜欢的茶具,给凤如雪泡茶。
凤如雪则面无表情地坐在客用沙发上。
那双冷冽的凤眸,只轻轻放在胡总身上,就能让这位老总后心汗打湿衬衫。
“如雪啊,尝尝,这是你胡叔我最喜欢的茶。一年只能买到两三两,我都不舍得喝。”
胡总小心翼翼地递过茶杯。
凤如雪没接。
只冷淡地看着男人。
胡总悻悻收回茶杯,有些无措地坐在对面。
“胡总。”凤如雪说。
疏离的称呼,让胡总更感尴尬难堪。
“刘再德是我的经理人,前两天和您聊过给小花基金会定期捐款的项目,您还有印象吗?”
胡总一听,脸色更白了。
他抽了张纸擦擦汗,为难地说:“如雪啊,这真不是胡叔不帮你,但我的情况你可能不知道。我只不过是苏非的中国地区主管,像定期捐款,而且是每年至少一千万这种大数额,我真做不了主啊。”
“那就向上申请。”凤如雪没给他狡辩的机会。
“还是说胡总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合作呢?”
胡总又擦了擦汗:“如雪,要不这样,你胡叔我……”
“胡总!”她打断了他。
扬起进屋以来第一个笑。
笑得胡总一颤。
“我爸老凤,是凤家独子,没有兄弟。胡总的称呼,还是放礼貌些吧。”
一句话,让胡总僵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很久,这中年男人才颤抖着嘴,即将哭出来一般说:“如雪啊,我,我当初是有苦衷的啊!凤哥他也是知道的啊!”
“当初我只是个凤氏集团副总,那年薪的那种,股票就那么一点点。家里又急着用钱,而且要买的人还是楼家的。我不敢不卖啊!”
“凤家倒台的时候,我也失业了,我知道我当时没帮上你们一家一把,是我没人性。但是叔也没办法啊!”
看着他眼眶含泪地诉苦,凤如雪却只回了一记冷笑。
满眼的寒意更浓。
她微微倾身,离得那张老脸近了些。
对上他的眼睛,她一字一顿地问:“所以我说了,我爸,这辈子没有过兄弟。”
因为曾经那些所谓兄弟,在他倒台后,全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