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落雪苦笑,眼眸里荡漾着无尽地悲哀:“是呀,我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可是……我终究还是希望有一天,战戬能真的放下他而爱上我。而不是自绝后路,连这个机会都不给自己。毕竟任何时候,活人都争不过死人。”
“活人争不过死人?”裴煜喃喃自语。
伊落雪看着他道:“所以你记住,方慈可以死,但是,却不可以死在你我手中。否则……。”
“而且不能是现在死,我们非但不能让他死,还要保护他对吗?”裴煜苦笑道。
伊落雪点头。
裴煜说:“我明白了,姐,谢谢你。”
“裴煜,你和我的情况不同。现在带着秦敏娴回家,她只是个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只是自以为是的感情。很快,她就会忘记方慈是谁,所以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了。”伊落雪又道。
裴煜点头,跟伊落雪告辞后便回到酒店。
秦敏娴坐立不安地在酒店等着,看到裴煜回来,连忙急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出来消息,你表姐说什么?”
裴煜说:“我表姐说方慈的确已经离开X市了,至于具体去哪里,她就不得而知。不过方慈离开的时候跟她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
“他说,在这个世上再无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留恋。”
秦敏娴身子一晃,脸色苍白。
裴煜搂住她的腰,扶稳了她说:“我知道你听到这些话一定很难过,可是我还是要跟你说的。这的确是他告诉我表姐的原话,他以为战戬死了,所以才会这样说。不过这些话,你不要再对别人说了。本来表姐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我,是我求她她才说的。如果让战戬知道是我表姐放走了方慈,一定会很生气,迁怒我表姐的。”
“我明白,可是……可是他怎么能说,再无任何人可以留恋。”秦敏娴哽咽道,眼眸微微泛红。
裴煜将她抱在怀里道:“傻丫头,他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吗?不要以为男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没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苦衷。他之所以那么说过,是因为他的确那么想的,可是女人啊,总是傻乎乎地以为男人说不爱了就是口是心非,根本就不知道,的确是不爱了。”
“可是他说,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呀!”秦敏娴趴在他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十八岁的年纪,经历了太多。可是那些外在的伤痛总有一天可以治愈,情感上的伤害,却更加刻骨铭痛彻心扉。
秦敏娴哭的像个孩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恋爱。
到最后却被告知,对方从没有认真过。
她难过的无法言喻,除了哭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裴煜轻叹口气,紧紧地抱着她。
回想起曾经的放荡不羁,他突然觉得他对不起过很多女孩子,原来曾经的自己罪孽如此深重。
“敏娴,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经历这种痛苦,我发誓。”裴煜吻了吻她的耳垂,郑重地在她耳边发誓。
秦敏娴哭了许久,哭的昏昏欲睡。
裴煜让她在酒店里又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秦敏娴起来,居然跟裴煜说:“我出来太久,我想回家了。”
裴煜一愣,随后猛地点头:“好,我送你回家。”
两人收拾了一下,将房间退了,然后开车离开。
丰城。
林宁最近挺清闲,曾邵溢走了,骚扰她的人没了。安月也离开了,简直一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