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一住进客栈就躺在床上,吃东西也不下楼了,直接叫小二端上来。
小妹很不高兴,“你明明腿好了的,为什么不下楼?”
她这样,明显是要拆她的台,掐着腰道:“谁说我好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长得这么丑,要不是她家人都在这儿,韩凝雪跟她玩的好,她才不会忍她这么久。
韩小妹气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上茅房的时候,明明……”
“小妹?你做什么呢?楼下有玩把戏的,我们快去吧。”韩凝雪在门口听到他她们争执,便没进来,听了一耳朵,已经明白了大概。
她又朝韩梅笑道:“你还没好,不宜多动,我们走了哦,回来讲给你听。”
韩凝雪抓起韩小妹的手,把人拖走了。
韩梅又是想去,又不敢去。
万一哪天再在树林子里野餐,她岂不是又要干活了?
想来想去,她只能继续待在这儿了。
马戏么?等她做了皇妃,想看什么没有啊。
楼下,韩小妹气呼呼的问,“马戏呢?”
韩凝雪笑嘻嘻的说,“我骗她的啊。”
“什么骗她,明明是在骗我。”
韩凝雪扬了扬手中的钱袋,“自从她跟着我们,我们花钱可再没自在过了,走,今天逛街去。”
韩小妹一听,也不再纠结韩梅的事了,“让她装,一会儿我们吃好的,玩好的,就不带她。”
算着日子,她写给陶知乐的信,应该也快到了,不知道她在陶府过的怎么样了,那个红香,是不是还在。
陶府最近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朝中对家,屡屡发难,若非有人暗中相助,只怕他们陶家,早就不在了。
陶知乐是不知道这一切的,拿到韩凝雪的信,她高兴得跑了好几圈,扑到老夫人的怀里。
欢喜道:“祖母,雪儿要来了,我想让她住在我们家。”
老夫人自然没意见,“让人收拾一个小院子就行了。”
最近,江夫人屡屡向她示好,次次见面,都要打听韩凝雪的事。
若是她住在自家,那对拉拢这位新上任的丞相,绝无坏处。
得了允诺,陶知乐专程找人在京城门外守着,只等一有消息,就立马将人接过来。
红香看在眼里,妒在心头。
她来,怕不是主子让她来的,又或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她不得不来的。
主子对她,可真上心呐。
当夜,她换上夜行衣,去了三皇子府。
雕梁画栋的室内,纱帐之中,一男子侧卧于软塌上。
长发拖了一地,绛紫色的袍子盖在身上,掩住无尽风光。
霎时,男人睫毛微动,轻轻一个抬手,纱帐飞来,直冲红香而来。
眨眼间,只见红香一个偏头,吐出一口血来。
纱与那人同时消失。
再出现时,披在身上的衣袍已然穿戴整齐,发也已经束起,冷峻的面容,不带一丝人气。
“再敢不敬,自挖眼珠。”
红香伏身,“是。”
“说吧,所为何事。可是拿到了他们的把柄?”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抚过,好似藏在云层里的冰,随时落下,刺向她。
“红香此次前来,是为别的事。”
“什么事,比本皇子的事还重要?若非如此,小心领罚。”
“是,是韩凝雪来京的事。”
李煜祈细想了一下,“哦,原来是这个,这种小事,也值得你跑回来,去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