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敢想。”
“谁说不是呢,主要是韩宗不在,要是他在,这事也轮不着咱。看到里面的那位没?隔壁县的,听说跟隔壁县令关系很好,也是个大财主。”
“哎?这不对啊,王氏怎么搭上他们的?”
黄秋莲摇摇头,“这谁知道,王氏这些日子,活跃的很,一会儿到这边卖绢花,一会儿到那边倒腾布料,一会儿又学着咱们的茶点,真是跟个跳骚一样,不安生。”
柳枝也是挠头。
“这不行,韩宗不在,咱们顶不了,还是派人去喊他回来。”
“已经去了,就是现在屋里要人,咱们一起进去。”
走了一半,柳枝停住。
“那和好的事?”
“娘的意思是,都是邻里,别的没说。”
“哦,懂了。”
邻里这俩字,已经将他们隔除开了。
他们本是一个宗族,血脉至亲呢。
都敢这样陷害侮辱他们,任谁也看不上,更不想沾上这样的人。
没进去之前,柳枝还挺好奇,那王氏,给他们介绍的是什么样的人。
她私以为,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王氏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一看到坐在侧坐上的男子,她晃了一下神。
清灵俊秀,儒雅至极,尤其是那淡淡的神色,淡淡的笑,当真是当得起一句俊秀书生。
再看他身上穿的,缎青色长袍,坐姿端正,任她开了茶僚半年多,南来北往的见过不少。
但是这样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黄秋莲就知道她也会震惊,用力按了按她的胳膊,提醒她。
“别看了,娘在这儿呢。”
柳枝这才回过神来,打一一圈的招呼。
“倒是这位小生,很是眼生,你可是我们县的?”
张曾起身回道:“并不是,我们家住在清源县,是清水河的上游,离这里不远。”
“哦。这样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
怪不得黄秋莲要喊她回来。
原来这是物色到好人物了,怪不得要点名和韩凝雪结亲呢。
这事,别说他们,就连老太太都做不了主。
老太太自然知道这个,所以一听说,就派人去找韩宗了。
说了很久,韩宗终于回来了。
一听黄秋莲的解释,他头上蹭的窜出一股火。
“我去看看,到底哪个这么大胆,敢乱牵线。”
一进去,他也愣住了。
这人,不说王闰泽了,韩文耀也不一定比得过。
清秀的,跟个女人似的。
可面相上,斯斯文文,儒儒雅雅,确是谦谦君子。
见过礼后,他直接开门见山。
“多谢公子厚爱,我们身边,只有雪儿一个女儿,我们早就说过,要再养个几年,公子不妨再多看看,或许有别的更合心意的姑娘。”
张曾施施然回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曾心悦令媛,发誓此生,只她一人,非她不娶。你们所有的要求,在下全都应承,只求您同意我与雪儿姑娘的婚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宗眉眼一横,抓起他的衣襟,轻易将人提起。
“你个文弱书生,凭什么娶我的女儿,你也不打听打听,要娶我女儿,得过多少关,单就我这一拳头,你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眼看要失控,众我慌忙赶上去,将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