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雪太熟悉这句话了,更别说,她还两手合着她的手。
前世,她可没少听这句话。
忽然,她觉得那两个耳坠也带着一些目的。
她扯了扯嘴角,笑:“怎么会呢,我看将军是忧国忧民的大丈夫,少将军是你们一手调教出来的,定然不会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就置国家大义于不顾的。”
将军夫人却摇头轻笑,“所谓知儿莫若母,他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雪儿,那三皇子,你真的……”
“夫人,您说什么呢,他是他,我是我,他权力再大,还能逼迫良家女子不成?”
听了这话,夫人笑了,“这倒是,我倒是觉得,你与延平相识较早,又知书达礼,谁娶了你,才是有福气呢。”
这话,倒真是奇怪了,夸她就夸她,非得带一句越延平,没头没脑的。
韩凝雪也不是傻子,只能装傻,搪塞过去。
这可真是,不管越延平喜欢谁,谁就是她的仇人,这也是韩凝雪没有对越延平心存半点念想的原因。
没什么比门当户对更重要了。
看来,为了陶知乐,她可能真的要做一回棒打鸳鸯的人了。
送走将军夫人,韩凝雪马不停蹄的找到韩文耀。
“越延平和知乐那边怎么样了?”
韩文耀奇怪的看着她,“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是将军夫人说了什么?”
“她呀,和前,和以前一样,她儿子喜欢的,定是她的仇人,若是知乐还能劝,我倒不希望她嫁给他了。”
“哦。那你倒不用操心了,越少将军可是一点也不喜欢她。每次约了人家出来,又次次放人家鸽子。”
修长的手指翻了一页。
一听这话,韩凝雪气得头顶冒烟,“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他瞟过来,“告诉你?告诉你做什么,你去见他?还是说,次次约会,你次次出现,你一走,你就能保证,越延平不会走?”
韩凝雪脸涨得通红。
越延平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知道,自己也知道,陶知乐,或许也知道。
韩文耀放下书,“不告诉你,就是为了不让你掺和这些事,若你极力促成,他们婚后过得不好,这要怪谁?你觉得,陶知乐不会恨你?就像韩音音,韩梅,你是知道结果的。”
这下,韩凝雪更愧了,“我,我知道了。”
他是在保护自己,她都活过一世了,怎么还能这样莽撞呢。
“那,我想和陶知乐说清楚,你,不会吃醋吧?”她试探性的问他。
忽然,韩文耀站起来,指了指侧脸,“你这样,我就不会生气。”
韩凝雪捂着嘴就要逃,却被他一把抓住,“你不怕我生气了?”
“不怕,不怕。”
冷不丁的,她的嘴却被他啄了一下,韩凝雪一愣,捂着通红的脸跑了。
*
第二天,皇后先行,等到宫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韩凝雪她们才从后面出发。
要见越延平之前,她想先见见陶知乐,依着陶知乐家的情况,是没资格参与这样的祈福仪式的。
一回到家,她就写了封信,约了陶知乐去北山的山脚下,那里有一片枫叶林。
一入秋,叶子红得发艳,似火一般,很是漂亮,
更重要的是,去那里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周围有不少农户,建的房子又很别致,有的人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有山有水,有池塘,还有鸡鸭,最受文人青睐。
收到回信后,她便命人收拾行囊,韩文耀抱着怀,不爽道:“就你们两个?”
“对啊。”
“多我一个又不多,到时候,说不准什么人又会追过去。”
“哎呀,你不是说,你不吃醋的吗。”
“我又不是说他。”
他偏过头,其实,他笃定了越延平会去,甚至,那个害了她的三皇子也会去。
若非他不想亲自动手,定然早早取了他的性命了。
韩凝雪看一眼绿儿,绿儿正在屋里弯腰叠衣服,收拾包袱。
猝不及防的,韩凝雪踮起脚尖,玉臂缠上他的脖子,用力往下拉。
本是亲他的侧脸,他却忽然转了过来,一下子亲到了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