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那袋白面都还好好摆在那里的,要不要我去提来给大家伙看看啊?”
常小银顿时哑口无言。土郎中虽然给大家看病,但是家里也没好到有一袋白面的程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情况。
况且只要随便打听下,就能知道最近她家刚好有一袋白面不见了。
这件事情,她还真没法子辩驳,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以退为进:“土郎中,我是小辈,不能没上没下,你说什么,我都算是吃了哑巴亏就是。”
董花花翻了个白眼:“明明已经是事实了,还有脸说是哑巴亏。换了是我啊,老早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这人不要脸啊,可真是村里无敌的啊。”
众人一番嬉笑,而常小银只能生生将这番话收下。
此时此刻,她再说些什么,都讨不了什么好果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柔弱。
众人看董花花言语实在够犀利,又见常小银实在有点可怜,现在她也没落到什么好下场,便都噤声了。
“哈哈,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一堆人围着,怎么了这是?”常胜铁的媳妇牛小荷带着她九岁的小女儿常安安,从里屋里走了出来,“婆婆,午饭都做好了,想来胜铁也快回来了,一会儿就能吃上饭了。”
杏眼笑脸,这个牛婶一向在众人面前都是以笑待人,从不挖苦讽刺别人,跟村民们的关系都处得十分好。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想来也是个不错的人。
这李奶奶是个泼辣不讲理的人,也能被这个小媳妇哄得服服帖帖的,实在让人称叹。
况且这牛婶膝下一儿一女,大的儿子13岁,已经在石坛县学堂里念了几年书了。小女儿才九岁,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上的,没干过什么活,生得也是一副活泼讨喜的模样。
李奶奶看着这个十分让她满意的小媳妇,脸上皱纹开成了花:“好好。你快劝劝小银这丫头,刚被满月的话闹得差点要寻死了。”
牛婶在里屋里,自然也听到了声响,先是安抚了一番常小银,随后又走到满月面前,拍拍她的背:“婶子刚回来,也听人说了一些那荒唐的传言,实在是委屈了我们满月了。满月,你大人有大量,今天中午在婶子家吃饭,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好吗?”
一番言语让村民们羡煞不已。
就连小堂妹常安安也跑过来,牵着满月的衣角,仰着头叫“姐姐,姐姐”。
满月笑了笑:“牛婶,我本没有揭不揭的意思。今天过来,也只是为了来解释解释关于我的传言。现在一切都弄明白了,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我和隐川出来得急,家里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收拾呢!现在可得抓紧赶回去啊。”
现在没有热闹可以看了,围观的村民搬起原本就是自己带过来的板凳,三三两两走了。
正巧这时候常胜铁从地里回来了,安安第一时间朝他扑过去,甜甜地喊:“爹爹,爹爹。”
常胜铁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过能干中透露着一种圆滑。
他抱起自家小女儿,走过来对这个并不常见的侄女满月和她的相公隐川说:“两人都来了,就在这里吃午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