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精兵营里身居高位之人,时不时想要吃些什么不一样的饭菜,根本是没了门路,只能吃到定时从伙夫营送来的饭菜。
时辰一过,就没有饭菜可吃了。
满月疑惑着说:“难不成这严大将军到现在为止,吃的都是和将士们一模一样的饭菜?”
她的意思是,就没有个小小的小灶什么的。
站岗的士兵点了点头,对他说:“若是现在需要饭食的话,需要派人去伙夫营里吩咐。”
满月微笑着点了点头,“行,那就你去吧。记住要快些把饭菜带回来,要是迟了,郡主责怪下来,我这个随从可保不住你。”
这站岗的士兵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可是在听到那随从二字后,不得不立马应下。
看着这士兵跑着步往后面奔去,满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伙夫服,想着还是该换身甲胄,才能凸显出她这个郡主随从的气派。
“郡主,我已经叫人去伙夫营里吩咐了,应该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吃上饭了。”满月一边掀开帘子,一边说着,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是叶子风眉头微微皱起,看着他一身的不得体,说:“我说秦月,做随从就得有个做随从的样子,你得走进来站定了,再拱手禀报郡主。”
满月微微撇嘴,随即拱手又说了一遍。
“这么长时间,怕不是要饿死本郡主啊?”灵韵继续倒着茶,狂灌。
满月也觉得奇怪,“是啊郡主,怎么说现在大军都已经快要长时间驻扎下来了,即便是征兵营和精兵营的伙食一样,那也不能委屈了严大将军以及郡主啊。”
灵韵闻言,若有若无似地点了点头,“说得也对哈。”
叶子风却不这么觉得,当即拿出话来反驳道:“秦月,你这话在郡主的帐子里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出去乱说,若是传到严大将军的耳朵里,必要治你个摇晃军心的罪不可。”
想当初,严大将军可不是高举着稳定军心的大旗,这才一狠心把伙头军跟伙夫们合并到一起去了嘛。
听叶子风这么说,灵韵喝着茶水差点被呛,忙问:“我爹有这么可怕吗?”
满月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若不信的话,明天尽管按照我的话直接说给严大将军听便是,看他是什么反应。只不过还得加上一个原因,这大军即将选地设营,若一军之主将都没有自己的小灶,那还不得被敌方给笑掉大牙!”
“噗!”灵韵一口茶水直腾腾喷了出来,把叶子风的脸浇得湿透,“啊,对、对不起啊!”
灵韵心有余悸地说着,然而转动眼珠子去看那罪魁祸首秦月,却见他一张灰脸同样惊呆了。
“秦月你这毛小子!”叶子风转头对着秦月嘶吼着,随着这样一动,脸颊上的水珠子流淌得欢快,径直掉落他的衣袍之上。
“叶校尉别冲动,属下这就出去给你找干布啊——”说完就冲出了帐子。
她明明只是想让这两人能说动严大将军,在郡主往后的帐子附近设个小灶,不仅方便了他们,也能减少些她日后的活计和跑腿的功夫啊。
谁知道这郡主如此听不得正经话,竟然一口茶水直接喷到了叶校尉的脸上,还让她成了城墙旁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