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这句话说完之后，老者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他想说些什么，灵素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出自己所猜到的一切：“当时的你已经在研制长生药，得到了我的血之后，你将我的血融入了你的药，做出了长生药。但是，圣医门的长生药又怎能和唐门的药融合？所以第一次你试药失败，服下了并不完美的长生药，我说的可对？”

老者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灵素继续道：“当你知道自己服下的长生药不完美时，你改良了药方，制作出了新的长生药，给了当时的那个小孩，也就是现在的清风。”

老者看着灵素，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真不愧是圣医门最后一任门主，你说的都不错！”

“但是你给清风服下的长生药也并不完美吧？”灵素忽然说道，她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据我观察，清风根本不记得我是谁。当年虽然他只有六七岁，但是记忆应该也有。而且，他仿佛认为自己真的只有二十多岁！想必，这就是你炼制出的新长生药的后遗症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去记忆，如同重生一般！”

老者沉重的点了点头，他看着灵素，道：“圣医门不愧是圣医门啊！短短几眼就可看出这些东西，一百多年了，看来唐门始终无法超越圣医门。”

灵素笑了笑，她问道：“你这儿有纸笔吗？”

老者愣了一下，道：“有，右手边第三个柜子里。”

灵素起身把纸笔拿了过来，铺在桌子上，又把砚台放到了老者的面前，道：“给我研墨。”

“我替你研墨？”老者有些惊讶的看着灵素。

灵素看了看他，道：“怎么？替我研墨，难不成委屈你这个唐门门主了？好歹我是圣医门门主，论年纪，我已一百三十五岁，还长你一岁，让你研墨又怎么了？”

老者无法反驳，只得乖乖的替灵素研墨，灵素在纸上写字，由于角度的关系，老者这边看不出灵素在写什么。等灵素写好之后，把纸扔给了老者，道：“这上面的药，按照我的剂量用，每日晚上一次，可治好他的失忆之症。”

“这！”老者看到手里的药方之后，惊讶不已。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灵素，问道：“灵门主怎会帮我？”

“无辜之人怎可被这失忆之症困扰！别谢我。”灵素淡淡的说道。

老者颤颤巍巍的起身，对灵素跪了下来，道：“老夫在这里，多谢灵门主大恩！”

他是唐门前门主，一百多岁，当今世上，能让他下跪的，除了灵素之外，恐怕已经没有人了！

灵素看了看他，道：“起来吧！你这身子骨也挺不容易的。只可惜你这身体已经风烛残年，我没有办法。还有，清风之前失去的记忆也无法补回，我这药毕竟不是神药。”

“够了！这就够了！”老者不敢奢求太多，灵素能帮忙治好清风的失忆之症已经是惊喜了！每次当清风失忆之后醒过来时，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冷淡和陌生，还有警惕。如今有灵素的帮忙，终于可以让清风免受失忆之症的困扰了！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灵素看着欣喜不已的老者，缓缓说道。

“什么事情？”老者看着灵素，就凭刚才灵素给他的药方，即便是她要整个唐门，老者恐怕都会命令外面的唐门门主拱手相让。

灵素对唐门没什么兴趣，她对老者说道：“从今以后，不可炼制长生药。”

她将治疗后遗症的药方给了他，难保他不会继续炼制长生药，长生本就有违天和，如果大量的长生之人出现，上天恐怕会震怒吧。

“是是是！我明白。”老者点头说道。他活了一百多年，越来越能感觉到天道无常，也明白一旦所有的凡人都能长生，上天会有多么愤怒。

灵素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说道：“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