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边上的人沉默了，白竹这时候在一旁缓缓说道：“她是曲若离和宋兰生的孩子。”

“什么？”灵素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竹，“孩子？”

白竹点点头，墓碑边的人点头说道：“不错，我是他们的孩子。”

锦厌皱着眉头说道：“照这样说，你是一只婴灵？”

“什么是婴灵？”灵素不解的看着锦厌。她没有曾经的记忆，自然不知道妖怪的分类。

“孤陋寡闻了吧？没事，让姐姐来告诉你。”锦厌微微一笑，灵素如今只是十八岁的凡人女子，她自称是灵素的姐姐倒是没什么不对，只不过外人看起来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自称是一个成年女子的姐姐，有些怪异罢了。锦厌道：“所谓婴灵，就是未出生便死去的孩子魂魄化作的妖怪，为祸一方。”

“哦，这么个婴灵啊……”灵素点了点头，看向了墓碑边上站着的人，“如此说来，你是曲小姐和宋公子的孩子了？”

“是的。”婴灵点了点头，“由于这一世我没有降生，所以我借用了母亲的外形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孩子！孩子！”曲管家震惊的看着婴灵，“你的意思是说，三小姐肚子里有身孕！”

婴灵看着曲管家，道：“不错，当初母亲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是你们造成了一尸两命的结局！”

曲管家浑身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拂柳皱着眉头说道：“这才半年多的时间，一只婴灵的修为就能有如此高深？”

婴灵解释道：“这方天地很适合修炼，再加上这边的阴气浓郁，故此我的道行才会进步神速。”

拂柳了然的点了点头，这应该和那个什么界石有关系了。

“你是想要替曲若离和宋兰生沉冤昭雪，也是想让你自己可以瞑目吗？现在看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你也可以瞑目了吧？”白竹看着婴灵，缓缓说道。

婴灵抿唇，她静静的看着白竹，问道：“我会死吗？”

白竹点点头，说道：“你杀了那么多的孩子，自然会死。”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孩子呢？他们不也很可怜吗？”灵素忍不住问道。

锦厌在一旁对灵素解释道：“婴灵天生怨气滔天，它们无法来到这个世界，所以妒恨那些顺利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孩子，即便婴灵本身不想害人，但是本能也会驱使它们杀了那些孩子。”

“这也太可怜了吧。”灵素皱着眉头说道。她的可怜，除了指那些孩子，自然还有婴灵。

白竹看着婴灵，对她说道：“虽然杀了这些孩子并非你的本意，但是毕竟也是你杀了他们，罪孽深重，恐怕你这一次，入不了轮回了。”

婴灵洒脱一笑，道：“入不入轮回有什么关系？万般苦难，投胎之前不也已经受过了吗？”

白竹看着她，忽然说道：“人死后的魂魄归向何方，我并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来世你与曲若离和宋兰生二人，仍有一段亲缘。”

婴灵听了白竹的话之后，缓缓点头：“多谢神仙大人！”

白竹走到了婴灵的面前，缓缓抬起手，覆盖在婴灵的额头，道：“尘缘已散，今世你未得见这滚滚红尘，上天自有补偿。待你罪孽洗去之后，自有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