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瞬间暗淡下来。

原本灵动的眸子突然变得很普通。

下一秒，她的眼眶溢出了泪水。

“伊哥哥……”

这一声轻唤，同时让三个男生怔住。

夜如辰犹如抱着烫手山芋。

手飞快收回，松开了她。

秦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叶伊更是不敢置信。

本来绝望的闭上眼的他，立马强撑着一口气，目光紧锁着她。

“小……小曦？”

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哆嗦，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听到熟悉的称呼，冷晨曦瞬间泪如雨下，快步扑向了他，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

“嗯，我是……你先别说话，我去叫救护车。”

她欲要松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的反握住，“别走，小曦，你就在这里陪着我。”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撑不住了。

那颗子弹击住了他的要害，他能强撑到现在，完全靠自己的意志力。

冷晨曦怔了怔，看着气息微弱的他，语气愈发的哽咽，“你是不是傻？那是子弹啊，你怎么挡得下。”

“这不是挡下了吗，你没事就好。”

叶伊握着她的手开心的笑了，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傻子。”

冷晨曦无数的话语皆融合在了两个字。

“嘿嘿，有你陪着我，当个傻子也挺好的。”

他痴痴的笑着，想抬起手摸摸她的脸，但……手在半空垂了下去。

他竭尽全力想睁开眼，可无济于事。

意识逐渐涣散，他仿佛听到了她抽泣的声音。

“伊哥哥，没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这条命，是我自愿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