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郑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已经不用再出手了，陈天河失去了来自异域的红雾补给，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住过强的温度侵蚀。

虽然说他的法则已经再次降格到了银之熔点，但是先前已经加热到几千摄氏度的高温可没那么容易降下去。

从能力发动的手部开始，陈天河整个人正在一点点的碳化和碎裂。所谓的无敌之人也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一旦线断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没有自己的思想，除了他人的赋予之外，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郑启感觉到一股可悲，实在是太可悲了，一个人沉静在他人编制的噩梦之中，明明有着强大的能力，却把自己完全的束缚在原地。

他宁愿相信所谓的噩梦，也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就那样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直到自己成为了噩梦的一部分。

他已经完全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了，有的只剩下对于恐惧的屈服。

陈天河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高温之下，他整个人几乎都变成了粉末，连带着他的记忆，他的思想，他的坚守，他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了。

郑启缓缓的落到了城墙之上，王书航悄无声息的来到郑启身边，不动声色的用肩膀撑住了郑启的身子。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王书航见过郑启最虚弱的时候，眼下的郑启已经没有半分的力气了，恐怕就是来个孩子，都能拿着刀子砍下郑启的脑袋。

“什么时候练的绝招？”

王书航平静的问着。

“刚才，刚刚想到的。我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我现在应该已经突破四阶了吧。”

“一般的四阶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不过考虑到你对付大多都是普通血尸，能有这样的效果我不觉得奇怪。主要还是让你捡了漏，对方没有超过四阶的丧尸存在，否则你的震动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郑启呵呵两声，也没有反对王书航撑着自己的动作，反而顺势将手臂环在了王书航的肩膀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打击我，有够无聊的。”

说完，郑启也有些担心，虽然自己瞬杀了三万的尸群，但是底下的丧尸还有整整七万多。而且丧尸的集群效应之下，红雾的分解速度会大大增快，余下的那些丧尸应该会飞快的进化。

“老大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郑启有些担心，但是此刻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体力了，红雾的补充效果有限，更多的还是增加杯子的上限而不是用来往里面灌水。

尤其是郑启现在的杯子已经近乎成为了一个桶了，消耗的如此干净，没有个一天一夜怕是没办法完全的恢复好。

“放心吧，在你变强的时候，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说到这里，王书航倒是有了几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