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程芮确实是这样的一个女孩，没什么特别的主见，往往别人说什么她就会听什么，当初受辱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反抗，即便最后被郑启所救，面对着曾经欺辱自己的犯人也只是随大流一般捅了几刀。

至于后面杀丧尸就全是因为憧憬了，她一直憧憬这郑启，明明个子小小的，身材也说不上多么强壮，但是偏偏内心却坚硬的犹如顽石。她也想成为像郑启那样无惧的人。

只是最后憧憬仍就是憧憬，她仍旧是那个不起眼的小沙粒。

她既不能像庄娅婻那样一往无前，也不能像蓝月那样自信，甚至比起她的好友徐晓丽而言也少了几分洒脱和天真，每当夜晚降临，她总能梦见那天的景象，折磨，痛苦，悲佑，而让她能安稳入睡的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郑启就住在她的旁边不远的屋子。

每次想到这一点，程芮心中就好像什么也不害怕了，哪怕是现在也一样。

“走啊，程芮，我们还要去找郑启她们呢，再不出发就来不及找冯海了。”

王书航冲着程芮伸出了手，借着月光，程芮看清了王书航身上的一切，随后原本准备跟上的程芮停下了脚步，甚至还后退了几步，右手悄悄的摸向了裤兜里的通讯机。

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王书航，刚才事情发生的匆忙，所以程芮没有发现，但是因为一片乌云刚刚从月光处移开，所以程芮看的很清楚，尽管两者很像，但是面部的细节上还是有着诸多的不同。

比如王书航昨天吃自助餐的时候吃到了小龙虾，但是他其实是有一点小龙虾过敏的，只不过很轻微而已，所以并没有特别的在身体上显露出来，但那一点小龙虾仍旧是让王书航的脸颊略微有些肿胀，而出发前程芮确认过，王书航的晚饭又吃了一点小龙虾，所以他的脸应该继续维持那种鼓胀的样子。

但是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王书航不仅没有任何过敏的表现，而且身上的衣着其实也和出发的时候有些不同，但是刚才因为光线太暗，所以包括张帅在内，两人都没有发现王书航身上的不同。

但是现在不一样，随着月光的照耀，因为法则之力而极其注重于他人外表的程芮迅速发现了眼前之人的不同。

只不过在她闪躲的同时，‘王书航’脸上的平和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的，如果你装作不知道就好了，这样至少我还可以给你留一个毫无痛苦的死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要先让你遭受一点折磨。哈哈哈。”

说话间，王书航的脸渐渐开始融化了起来，就好像蜡烛一般，层层的剥落，透过已经融化了一般的脸皮看过去，里面只有这蠕动的粉红色肉团。

……

另一边的真正王书航和冯海则是两人一手攥着一卷卫生纸，对着大自然充分的释放着自己。

“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吃坏肚子了。”

“我也是，我感觉那个小龙虾有点不太新鲜。”

“啥，有小龙虾？难怪，我对那玩意过敏来着，话说你那里还有纸嘛，我这里有点不够用了。”

“老王，你就别抢我的了，没有你就拿能力造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