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许漠说完,王友群就连连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别看我话有点多,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还是清楚的。真要把北山的一切照实说了,我大概也会被人当成疯子。”
也是,许漠觉得王友群这人一向都是小事糊涂,大事明白。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对他也比较放心,这回倒显得自己比王友群还啰嗦。再说,姜朵和他们同行本就是临时决定的事情,陈教授并不知晓。倘或见面后,他问起姜朵,倒是自露马脚。
许漠紧赶慢赶倒是提前到了西安。当天夜里,两人就到了市区,一路风餐露宿,如今终是有了些盼头,很快就能休息了。只是许漠依然忧心忡忡,他惦记着苏雅,同时也得想办法明天去探探陈成文。
第二天一早,许漠和王友群还在路边吃早饭,就见陈成文一人急匆匆地赶来。胳膊下还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包,看样子是新买的。
他一见许漠和王友群,就问道:“薲草找到了吗?”
许漠倒是不慌不忙地起身让座,客气地问陈成文,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来点玉米糊糊或者馄饨?就是绝口不提薲草。
陈教授连连摆手,“别说那些没用的,薲草呢?”
可任他多着急,许漠只是安坐如山。“要不,来笼包子吧?”
“哎呀!”陈成文本就是个学术疯子,见不到薲草心中焦躁不安,只觉得多日不见,许漠怎么如此不通情理,哼!他转脸看向王友群,这个学生一向不是个靠谱的,但胜在还算听话。
“王友群,你说,薲草找到了吗?”
王友群看了看许漠,见他不动声色地举起水杯开始喝水,没有任何表示。他眼皮跳了跳,只得照实说了。“薲草……找到了,但是还不能给您。”
“为什么啊?”陈成文不解,他表情真诚,许漠几乎都要相信北山之事确实与他无关了。
但想起讹兽回忆的陈成文,想起宁浦村那些被挖了心的人,想起姜朵的死。他如今只觉得这个老头实在是厚颜无耻。
“我们在当地打听到这薲草并非自然生长,无人管理。实际上,这薲草是有主人的。”许漠这样说道。
陈教授似是被噎了一下,他很吃惊,张口就道,“怎么会?”
许漠慢慢说道:“这主人姓姜,不知教授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