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的确和女娲有几分相像。据传说,女娲造人之初,依自己的模样捏出了白矖。在这之后的漫长岁月中,都是她一直陪伴于女娲身边。北海白家,一直都是以白矖为尊。”闫甲说道。
一旁的渺渺生怕闫甲把话都说完,赶紧补充道:“白矖是我们白家传说中的第一位族长。”说罢,她有些骄傲的昂起头。
闫甲觉得这女孩的傲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白矖是第一位族长,那又如何,和她相熟吗?
此话当然没有说出来,当渺渺开口后,他就继续保持了沉默,不和她计较。
据闫伯的描绘,他们正位于暗道的中心处的大殿内,要绕过这座雕像,才能看到后面的角门。只要穿过角门,就能来到第二条暗道。
他们要一路经过五个这样的角门,才能来到放置卷轴的屋内。
姜朵听完渺渺和闫甲的描述,再次抬眼看着那雕塑。因为大厅两旁都是夜明珠,这座位于中间的雕塑就自然处于暗处,白矖大半个身子都位于黑暗中。
黑暗中,越往这雕塑跟前走,来自巨大雕塑的压迫感就越大。三人都感到一股压抑的威慑力在黑暗中流走。
闫甲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一向嘻嘻哈哈的渺渺此时也沉默不语。姜朵的手脚都开始发抖。
但他们必须要穿过这雕塑,绕到后面的角门处,才能通过此地。
姜朵勉强抬头看去,此时已经能够看清神像上白矖的眉眼。她的眼睛低垂下了,平静地审视着下方的三人,不悲不喜,只是肃穆地看着。
三人再向前走了几步,这神像就越发俯身向下,离她们越来越近。仿佛再向前走一步,这神像就会轰然倒塌,将他们三人压在身下。
这也正是这种压迫感的由来。神像的大殿中心处的地势比两旁要高,神像又向前微微倾斜,头部比寻常的雕塑要大。
黑暗中,就会给人造成这样的视觉差,觉得离神像越近,就越发压抑,不敢靠前。
姜朵已经开始了大口的喘气,身上似有千斤压来,每前进一步,都要顶着巨大的压力。
离神像越来越近了,姜朵已经不敢抬头再看。因为,只要一抬眼,就会对上那神像的眼神,近在咫尺!
渺渺已经坚持不住,干脆直接趴下,如蛇一般在地上匍匐前进。恨不能在地上挖出个洞,直接钻过去。
姜朵听见渺渺一直喃喃自语着,“请白矖娘娘保佑,莫要责怪,莫要责怪。”
她也跟着渺渺趴下,对渺渺耳边轻声耳语道:“渺渺,不要抬头看,只看脚下就好。”
虽然姜朵心中已经对这压迫感的来源有所了然,但在这空旷的大殿,神秘莫测的巨大神像,都让人不敢高声语,恐惊了天上人。
“姜朵,我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渺渺有些后悔,她本想进了地道,能凭自己灵敏的方向感给姜朵带个路。但没想到才在大门口,就已经过不去了。早知道自己这样拖后腿,还不如和闫伯呆一起,等他们回来呢。
姜朵知道渺渺说这话,并非是单纯源于害怕。而是真切的生理感受,因为她此刻也正在大口喘气。只是渺渺的状况比她还要严重。
沉默的闫甲俯身,对渺渺说道“来,趴在我背上。”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渺渺说道,但她已接近缺氧,唇部发紫,双手微微发抖,几乎没有力气。虽然行路艰难,但渺渺心中也清楚,此时大家的情况都不好,她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而闫甲的情况虽然比渺渺好一些,但也比姜朵好不到哪去,双手抖得厉害。见渺渺实在走不动,姜朵帮忙将地上的渺渺扶起,放在闫甲背上。
谁知,刚背起渺渺走了没两步,渺渺就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
“你怎么了?”闫甲看不到渺渺的脸,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只是努力两手将她再往背上扶了扶。
谁知这一扶,渺渺的惊吓声再次传来,差一点就从闫甲的背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