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盼盼这一的突然行为,闫伯并没有过于吃惊,凭借多年他在中心城对白盼盼的了解,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后手,才会让他惊讶。
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原先还闹哄哄准备出城的人们此刻停止了议论。他们的四周都被白盼盼的人包围了。
白瞳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母亲,这是怎么了?”还不等她细细询问母亲的病情,双方就突然剑拔弩张起来。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所有人望向母亲的目光都带着敌意,母亲不是族长吗?为何突然会让弓箭手们将箭都对准了自己的族人?
此时,白盼盼戴着手套的手伸出,对着白瞳,“来,到母亲这来,一切就都会好的。”
真的么?任何时候,只要跟母亲在一起,一切问题都会解决了吧。但白瞳却犹豫着,并没有立刻过去。她抬眼看着对面的渺渺、姜朵还有闫甲,这些人显然是不愿自己过去的。
闫伯开口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难道你没有告诉你的女儿,你已经是个怪物了吗?中心城就要被淹没了,就算此刻她跟你回去,又有何用。”
不等白盼盼说什么,白瞳已经生气了。她愤怒道:“你怎么敢这样说的我母亲,要我说你这样的长相才是怪物!”凭什么要说母亲是怪物?如果在场真有人是怪物,也应该是这个貌如肥猪一样的老伯吧。
闫伯并没有愤怒,只是对着白盼盼叫嚣道:“白盼盼,我们来打个赌吧。你现在把面纱取下,如果你女儿还愿意和你走,那我就输了,我们这些人都乖乖和你回去,任君处置。但如果连你的女儿都不愿和你一起,你也就别管我们去哪了。”
白盼盼并没有应这赌局。她只是轻蔑地笑了,“我为何要和你赌?”
是啊,族长院的卫队已经包围了他们这些人,只要白盼盼动动手指,就可以将他们所有人都拿下了。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应这个赌局呢?
但一旁的白瞳显然不这样想。在她的记忆中,母亲就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小小的自己还曾自卑自己比不上母亲的风姿绰约,总是为此烦恼。
但这些年里,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的真容了,真是因为生病而怕见风吗?是什么病,在室内都无法取下面纱?
“母亲,我想看。”白瞳说道。
白盼盼听到这话,一颗心猛跳起来,她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但这并不是族长院中,一众人等都在安静地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最终,她有些颓然地对白瞳说道:“先和我回去再说。”说罢,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两人抬起座椅,准备回去。
“母亲!”白瞳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急急说道:“母亲,我就看一眼。我想知道你怎么了。”
说着,她向着白盼盼走了两步。姜朵注意到,闫伯正一脸含笑看着白瞳,就像在看一出好戏。她有些不忍,但作为一个外人,自己也只能在一旁这样看着,无法插手更多。
“你别过来。”白盼盼的声音再次冷冰冰的传来,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全身都在一阵阵地冒着冷汗,大颗大颗的汗珠在额前冒出。这短短几个字,就费了她好大的一番力气。
白瞳僵在原地,是要退回去和大家去幽都吗?她舍不得母亲。
但此时跟母亲回去,自己是不是又会日复一日在族长院中过着孤独漫长的生活。白盼盼的话终于刺激到了白瞳。
她平生第一次忤逆了母亲,大着胆子上前。
“母亲,我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