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抱着花出了屋,她又仔细闻了闻花的香味,忽然呛得她有些难受,忍不住咳了起来,不好,这不是五瓣梅的香味……
……
“这斛香的香味与五瓣梅十分类似,一般人闻不出来。”老大夫手里揉着秦凌拿去的五瓣梅。
“那这斛香有什么危害吗?”秦凌急切道。
“一般人没事,只不过,夫人用的药中,有一味药与这斛香十分相冲,两者一起使用,便会让人口干舌燥,精神不济,甚至伤人性命!”
老大夫说完,秦凌不禁浑身一颤。
秦凌回到夫人院中时,肇事者蒋玉眉已经被绑了,扔到了柴房。
蕊玉跪在院中嘤嘤哭泣道:“今早,蒋家大小姐让奴婢去水榭小亭处,采摘一些鲜花,说是要想办法给夫人送去添些生气,还让奴婢准备一身婢女的衣衫,她说她不能正大光明的去看夫人,只能想这样一个办法。”
“你这糊涂东西!”心玉怒骂道,“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害夫人呢!”
蕊玉哭道,“心玉姐姐,我没有,我真不知道蒋家大小姐会在花儿里下药,我只以为蒋家大小姐对夫人一片情谊,所以才……”
“自己下去领罚吧!以后去杂役房刷恭桶吧!”心玉不想再听她说话,真是气死人了,同是“玉”字辈的安家大丫鬟,怎么出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此时,秦凌刚刚推开蒋玉乔的房门。
“秦姐姐?”蒋玉乔十分意外。
秦凌抿唇,轻笑道,“玉乔,事情按照你安排的发展了,你可满意?”
蒋玉乔带水的眸子瞪圆了望着秦凌,十分不解道:“秦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蒋玉眉已经被关进了柴房,别说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情。”秦凌道。
“我……”
“你因着帮蕊玉解围,让她欠了你的人情,然后让她把蒋玉眉引到夫人内室,你和蕊玉再一起将我与冰玉拖住。就是为了让蒋玉眉将有斛香的花放在夫人屋里,府中人查的时候,只在蒋玉眉衣服上发现斛香。”秦凌道,“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斛香?我……我一点都不知道!”蒋玉乔声音急切,拽着被子瑟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你不知夫人药中有一味药与斛香相冲吗?”秦凌问。
“我哪里懂什么药?我每天只是负责帮夫人熬药,我哪里知道药里有什么?”蒋玉乔梨花带雨。
“你以为我一点证据都没有吗?!”秦凌怒目而视。
“我根本就没做!”蒋玉乔大声道。
“你以为正常人对斛香没有一点反应吗?你整日用斛香为蒋玉眉洗衣服,斛香已经渗入了你的手,而斛香和血肉,是这天香虫的最爱,只要把虫子放在你手上,看看它会不会咬你,就真相大白了!”秦凌说时,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
“不!”蒋玉乔忽然面色煞白,惊叫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蒋玉眉那样对我!”
说时,嚎啕大哭起来。
秦凌静静看她哭完。
冷声道:“我知道你身世可怜,可是你不应该以残害无辜的人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不需要你可怜!”蒋玉乔声音更冷,狠狠瞪着秦凌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经历过亲人被残害,你怎知那种痛楚?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蒋玉乔抹了一把眼泪,看向别处,“那时我才五岁,我母亲身子弱,总是卧病在床,有一日,李仙岚忽然闯了进来,情急之下,我藏在了桌子底下,她一口咬定我母亲偷了她的东西,二人争执之间,她活活掐死了我母亲,母亲望着我,一直摇头,我知道母亲是说,别出来,别出来,如果我出去,一定也会被李仙岚弄死的……”
说完,蒋玉乔哭的更加凄厉,“所以,我要蒋玉眉死!”
“可害你母亲的不是蒋玉眉,是她的母亲啊?”秦凌道。
“你看我的手!”蒋玉乔近乎疯狂,“蒋玉眉干的!她一不高兴就打我,我身上无一处完好!我就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