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秦凌推门而入。
白掌珠脸上嫣红,尽是二人亲密被人撞见的娇羞。
白掌珠轻轻挣扎,道:“殿下还是让我下来吧。”
安北寅脸上异样神色一闪而逝,恢复面无表情,同时松了手,让白掌珠下来。
白掌珠娇声道:“小妹啊,叫你见笑了,刚刚……”
秦凌掀了掀唇角,道:“世子与世子妃恩爱,有什么好见笑的。”
白掌珠急忙转移话题:“小妹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这不是废话么,过来自然是看夫人,难道是为了看你们?
秦凌面上不露痕迹,略微施礼道:“过来看看夫人,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
自始至终,秦凌都没看安北寅一眼。
秦凌轻飘飘地经过安北寅身旁,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臂。
痛……
秦凌默默忍受。
扬头望向安北寅。
安北寅目光如炬,深深望着她,好似包含千言万语。
这家伙要干什么?!秦凌紧皱眉头,瞪着他。
安北寅开口:“母亲已经睡下了,明日再来吧!”
手臂被安北寅握着,几乎断掉。
可是,她怎么觉得,她的心比手臂还疼呢?为什么啊!
秦凌奋力甩开安北寅,转身走了。
夜黑风高。
秦凌出来的匆忙,衣衫也单薄,身上再怎么冷,也不及心底的冰凉。
哎……她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在乎,不是早就放下了?!
不许再想,她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能在这烂桃花上瞎耽误功夫呢!
似是下了决心,秦凌踏着坚实的脚步,朝着落香苑走去。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
安北寅忙于公务,每日很晚才来看望夫人。而那时,秦凌已经回了落香苑。
几乎没怎么碰到过,就算碰到,也形同陌路。
这日清早,秦凌刚刚喂夫人吃过药,忽然见她脸上发紫,一阵急促的喘气。
秦凌急忙叫蕊玉去寻大夫。
秦凌守在榻前,轻抚夫人的胸口。夫人瘦骨嶙峋,几乎皮包骨,秦凌不忍,眼里噙着泪水。
夫人小院儿的动静飞也似的传到了安北寅耳中,也巧,今日安北寅正逢休假。
没多久,大家都到了夫人的房间里。
安北寅急切道:“怎么回事?”
大夫为夫人把脉后,眉头紧皱,扫视众人。
安北寅会意,请大夫借一步说话。
大夫道:“夫人病症本就在肺部,我给夫人用药也是谨慎再谨慎,我叮嘱过下人,不要在房间里熏香,以免加重病灶。只是,我发现,夫人最近应该是频频接触类似熏香的东西,才加重了病情。最近在夫人身边侍奉的人,可有变化?”
变化?安北寅心中一沉。
“或者,是谁身上带了类似熏香的东西?”
对啊,也许不是阿凌呢!安北寅连忙点头道:“那可否请大夫看看?”
大夫应下,便进了里屋。
他对里屋众人一一望去,目光忽然停留在秦凌身上。
秦凌正给夫人喂水,她疑惑的是,她明明把香囊里的那东西扔了啊,为什么夫人还会……
大夫道:“这位姑娘,你身上的香囊可否让老夫看一下。”
呵,果然是奔着香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