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安北寅皱眉道:“你说什么?”
秦凌道:“那不是我的香囊!”
白掌珠心头一紧,不过,她相信绣娘,那绣花与秦凌原来那个分毫不差,任由她怎么看,也看不出破绽的!
秦凌挣开安北寅的禁锢,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香囊,仔细看了又看。
香囊一般都做两层,里层有白色衬布,免得香粉渗出……外边虽然一样,可是里边……
秦凌冷声轻哼,他们做的当真万无一失吗?安北寅一头雾水。
秦凌把香囊里布翻出来,递给他,道:“你看看。”
安北寅接过香囊,那里布竟是是云锦白!
他记得前些日子,宫里赏赐的一些布料,其中苏造云锦白很是珍贵,只是一品大员得了一些。
当时白掌珠回庆国公府时见了很是喜欢,庆国公夫人便叫她带了回来。
她让人裁制两身新衣,她与安北寅一人一件,她欢喜的不得了。裁衣剩的下脚料她都没舍得扔。
呵,如今,却用来做这下作事!秦凌知道安北寅已经看出,那里布寻常人家根本用不起,更别说韦氏那样节俭的妇人了。
安北寅攥紧了手中香囊,语气冷清,道:“这里布,确实是有问题。”
安北寅将香囊扔给白掌珠,冷声道:“世子妃自己看看吧。”
白掌珠登时一愣,安北寅疯了吗?当众这么对她?
巧玉连忙捡起香囊,递给白掌珠。
云锦白!怎么里布是云锦白?
白掌珠脸上神色变化,忽然疑惑道:“小妹哪里来的云锦白布料?”
秦凌冷笑道:“这布料名叫云锦白吗?多好听的名字,却被人用来做这等下作事。”
白掌珠丝毫没有心虚之色,转头看向蕊玉:“蕊玉啊,前两天,我这里丢了一些布料,是不是你偷的啊?”
蕊玉一听,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如筛糠一般。
白掌珠继续道:“蕊玉啊,你可要想好了,你父母姐姐们可都希望你能过得好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掌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蕊玉噗通噗通的磕头,道:“是我做的,太子妃,是我做的……”
白掌珠继续问道:“那是谁指使你的呢?”
蕊玉哭了:“是……是秦姑娘。”
白掌珠瞥了一眼安北寅,笑道:“看,是不是真相大白了?殿下可是冤枉妾了。”
安北寅眉头紧皱,他竟引狼入室至此!
秦凌看向安北寅,其实她知道,以侯府现在的情况,安北寅根本不能与白掌珠硬碰硬。
安北寅压制住心中怒火,下令将蕊玉杖责四十,丢进柴房。
秦凌禁足落香苑,等候发落。
蕊玉被拖走时,一声不吭。
秦凌望着她,陷入无尽沉思。
秦凌被带回落香苑时,已是深夜。
屋里冷冷清清,秦凌想不明白,蕊玉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帮着别人陷害她?
已是后半夜,秦凌推了推门,门被锁着。
幽幽的月光穿过窗子,照进来,秦凌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门口的守卫在酣睡,秦凌蹑手蹑脚的出了落香苑,直奔柴房。
柴房周遭无人看守,门上挂了一把没上锁的锁,这里似乎在等着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