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话头不对了呢?
李融拍了拍秦凌的头,道:“小凌儿,这人不行啊!等师父有空了,帮你物色个好的!”
秦凌撇嘴,道:“可刚刚师父还故意嘲笑我!”
“哪有?师父这是在考验你的心理素质!知道不?”李融道。
秦凌瞠目,没见过这么强词夺理的!
李融笑着走进了落香阁。
秦凌回到食肆,已经是晌午。
方杏又开始各种唠叨秦凌不务正业之类的,秦凌只得好生安慰。
秦凌想,就现在来看,她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好多事情仍旧无能为力。
只能是先慢慢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秦凌抽空去买了些红绸绳,便开始“闭关”了,她努力回忆着“吉庆鱼”的编织方法,太难了,她几乎要一个头两个大!
方杏等人每日见秦凌弄着一团红绸绳摆弄,不明所以,问她,她也不说。
如此,时光飞快,日子一晃,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食肆就定在明日开张。
此时秦凌就在后厨忙碌,她终于摆弄她的红绸绳了!方杏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方杏与秦凌说话逗趣之时,木槿忽然跑了进来,一脸难过之色。
“小姐,夫人……病故了……”
木槿一句话,秦凌瞬间没反应过来。
然后,“轰”的一声,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坍塌……
这些日子,她是想着去看看夫人的。
可是一想到白掌珠,她便浑身不自在,觉得来日方长,一天天的骗自己……
可现在,白掌珠的嘲弄、陷害算什么啊?!
都不值一提!秦凌好后悔,后悔没有在夫人最后的时光守着她……
秦凌扔下手里的勺子,去后屋换了一身黑衣,对木槿道:“木槿,我自己去就好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侯府的人都认不出我了,你跟着我反而不方便了。”
木槿乖巧的点头。
秦凌快马加鞭,奔向侯府。
武德侯府门前,人来人往。
秦凌翻身下马,走到门口处,守门人打量了一眼其貌不扬又一身寒酸衣服的秦凌,冷声道:“拜贴呢?”
“没有,”秦凌道,“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我是……”
“走走走!”守门人忽然不耐烦道,“你没看见这里这么多人吗?每个人都是拿着帖子来的。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混进去吗?这是侯府!不是菜市场。”
“请通报一声,就说我……”秦凌耐着性子道。
“赶紧滚!再不滚我打人了啊!”守门人扬起手。
秦凌退后两步,有些无奈的往里边望了望。
守门人忽然上前一步,怒道:“还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一身破烂儿衣裳,别在侯府门口碍眼了!”
“阿旺!”里边忽然传来一男声。
守门人急忙行礼:“冬青管事!”
冬青从里边大步走出来,看着秦凌,他就是殿下说的朋友?怎么长这么丑呢?不过好像也有点眼熟似的……
冬青思考也就一瞬,随即笑呵呵问道:“敢问您是阿丑少爷吗?”
阿丑,安北寅你个……秦凌忍不住心里暗骂,可她还是不得不要进去,只能点了点头。
冬青道:“阿丑少爷,我家殿下请您进去呢。”
秦凌点头,大步走了进去,看都没看守门人一眼。
守门人阿旺一脸懵,阿丑?哪里来的阿丑?从前从没听说过殿下有个朋友叫阿丑的呀……
秦凌进去之后,默默跟着来客吊唁。
安北寅与白掌珠站在门口,对来人纷纷回礼。
安北寅脸上神色呆滞,白掌珠也一脸哀伤。
安北寅见秦凌走进来,声音沙哑低沉:“你来了……”
秦凌嗯了一声,走进灵堂,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
白掌珠之前见过秦凌一次,一直以为他只是安北寅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秦凌守在灵堂呆了许久,白掌珠早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休息了。
安北寅跪在棺椁前,天色渐晚,灵堂里只剩了秦凌与安北寅。
沉默……